允乐样貌清丽脱俗,倾城靓丽,再加以眉宇间那抹血红血红的朱砂痣,更是无可挑剔的好看,可即便再好看,她讥讽的言语,嘲弄的眼神,傲娇的脸蛋,在简澜眼里,心里,如同吞了一只死苍蝇的难忍。
恨不能立即马上扑上去,一把抓花她的脸蛋,将那张伪善的面具狠狠的扯下来。
“华爵澜,让我告诉你,爵天是我的,”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紧咬着朱红的唇,面目些许狰狞,一字一道“他是我的,是我的,我不管你是男是女,你永远都抢不走,抢不走…..”
她面目狰狞,近乎癫狂,简澜瞧得目瞪口呆,这好端端的一美人,如今怎的变成了这番?
血腥味四下蔓延,简澜以为她将自己的手抓破了,再抬头望时,便见她刚才的狰狞面目已然荡然无存,那种恶毒阴鸷的眸光立即消失无踪。
换上的是一种近乎绝望的楚楚可怜,那盈盈大眼中闪烁的泪光,连及她都信以为真,她的手突然颤抖,频频后退,嘴里嘤咛,呐呐道“不要,不要,殿下,你不能这般?”
这是什么节奏?简澜心下讶异,莫不是这允乐心理疾患重重,且时长幻想,时而将面前的人幻想成仇敌,时而幻想成亲人,或是友人之类云云。
方才的强势荡然无存,手上还印有她方才的力道,这女人力道不小,可现下里若断了线的风筝,亦或是一滩泥水,如废弃的叶子,飘然滑落。
终究是心下某处善念被触动,她伸手扶时,便见旋风一般的黑影带着一缕特特的桃花香,在她耳畔呼啸而过,似乎已然触及她的耳廓。
那娇娇弱弱的女子立即同抓到浮萍一般,以泪洗面的扑进他怀里,朱唇微微颤动,说不出的委屈,道不尽的楚楚可人,“爵天….”纤细柔弱的身子缩进他怀里,似极端害怕的瑟缩抖动,她仰头,泪眼于睫“七殿下,七殿下‘他’…..‘他’非礼于我。”
‘当——’简澜听见自己的心似一块石铁,重重的沉落沉落,娘的,这是啥戏码?如何眼熟的紧,好像是陷害,她被这允乐公主下计陷害,仅为了自己倾慕心仪的男子。
刹那,四下无声,简澜愣怔的瞧着华爵天紧紧的拥着她,眼眸里带着沉沉的担忧,她无声的瞧着那蛇蝎美人抬起右手,又无声的瞧着她右手已然鲜血淋淋,她可真敢….即便是将自己的右手狠辣的掐出一个洞亦是在所不惜。
那时,她什么都听不见,紧紧的瞧着他帅气的脸庞,眉头深锁,尤其是那一双眼眸,琼宇仙姿,墨色沉沉,若维深的漩涡,带着近乎绝望的愤慨、凌厉…..还有一丝失望,那一丝失望让她胸口如针扎一般的痛。
她永远不能忘,不能忘记,永不能忘…
模糊中,她嘴角上扬起一抹端端惨淡的笑,仅听他疾言厉色道“华爵澜,为何?你这是为何?”
她仍然笑得惨淡,眼眶了若蒙了一层晨雾,极力克制自己淡然,极淡极淡的问“你相信我吗?”若然他问为何?她不想作何解释,仅想回问一句,你相信我吗?
见他蹙眉不语,似是在痛楚中徘徊纠结,允乐确抬手,疼得皱眉“爵天,莫要问了,我不怪罪七殿下,只是,现如今手掌伤成这般,恐怕是…..”
“不….不是我,我根本没有做。”她频频摇头,频频后退,那只手血肉模糊,鲜血染红了那片袖袍,仍然在一滴一滴往下滴血,何其惊悚触目惊心。
“二哥,相信我,我没,没有做,没有。”
“我不会再相信你了。”他将她拦腰抱起的时候,转身,仅轻飘飘的一句话,顿让她胸口袭来千万支箭,那丝哽咽声卡在喉头,坚强的隐忍着,硬是不让悬在眼眶里的那一滴泪水落下来。
那一句,冰冰凉凉,不带丝毫感情,决绝中透着让人死寂的绝望。
另一边,她确看到允乐那女人眼里自带的笑意、阴鸷、狐狸一般得逞的意味。
自那日回来,简澜变得有些恍惚,她时长做梦,梦到华爵天一身红喜服加身,英姿飒爽、倜傥风流,而他身旁的女子拥有一张倾城国色的容颜,他牵着那女子的手,在众人的瞩目之下,唏嘘声、喝彩声中,一步一步的走向殿鸾,直至蹬上王座。
两个人天造地设、端端登对的碍眼。
那女人走至她近前,手里握着一把闪亮亮的匕首,森森一笑,道“瞧瞧,瞧瞧,他最终选择的还是我,还是我……我才是皇后,我是皇后…哈哈哈….”她近乎癫狂的笑,入魔一般的笑。
尔后,他穿着一身红袍子走过来,眸子里满是绝望,他及她摇摇头,再摇摇头,痛心道“澜儿,我终究不是断袖,不是断袖,因此,我放手,放手了….”尔后,在她瞠目结舌中,他夺过身旁美人手里的匕首,一把戳进她的心窝。
那震惊的瞧着那把匕首已然穿透自己的心窝,胸口处鲜血淋淋,她痛得呼吸不得,一直未落下的泪水,终是顺着脸颊缓缓的落下,她张了张嘴,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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