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吟秋”简澜着急,忙着唤她,确见已经没了那厮的半点儿踪影,那时她心里嘀咕,混账,白白医好了你那张满布斑点的脸。
她再扭转头时,便已撞进他的胸膛,那独特的桃花香气已将她彻底吞并,她抬头,见他正低头俯视着她,一张俊脸有几点血渍,发丝也有几分的凌乱,好看的眼眸方才冰冷的骇人已经消失不见,如今…..竟生生的燃出几分暖意,好似春日里一汪油绿通透的湖水,让人惬意宛如春风拂面,又暖暖的及那春日里春花灿漫的阳沐。
她许是瞧错了,现下里他性感的唇微微上扬,似是纯纯的开心,默默欢喜,瞬间将周遭的一切比对下去。
同方才及吟秋说话时,现下里判若两人。
他拉过她的手,只声音极为低沉的道了一句“同我回去。”
只一句,虽魅惑诱人,音色极致的动听,似里面珠珠坚定的霸气侧漏,那双手致命般紧紧握住她的,且让她挣脱不得,亦抽出不得。
简澜试着抽回自己的手,并试着反抗,岂料那家伙霸气般一把将自己腾空抱起,不给她丝毫抽身的机遇。
豪云见了,大惊失色,貌似他们家主上身上还有伤,那肩膀处伤口约莫几寸见方,都还未来得及包扎,如今依然涌出鲜血,他惊叹“殿下,你肩膀伤还有未包扎的伤口,且让豪云来吧!”
“不妨事。”只那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再看时,帝上已经走出很远。
直到进了一辆马车,简澜才避瘟疫一般的缩进马车最里头,就在方才一路上,她几次三番的及他说,自己完好无损的,做什么被人抱着,并央求他放自己下来,可那家伙确不轻不重的来了一句“我之前尚未抱过任何人,现如今将你抱着,你莫要再乱动,否则,牵扯到我肩膀处伤口,溅你一身的血,那你便同我一般狼狈了,还有,回宫之后,安分一点儿,莫要如同今日这般,这次你能侥幸活命,但亦不知下次能否有这种幸运了。”
马车前行,简澜虽缩至马车最里,离这个断袖远一点儿,但目及到他肩膀伤口,那一大片耀目的鲜红,还是于心不忍,若那血再如此肆无忌惮的流淌,那么…..他便没了活路。
她撕下袍角一处粗布料子,作势要给他包扎,见他唇畔更深上扬,满眼默许幺幺之色,便不再犹豫的给他包扎。
他将头靠在她肩膀之时,让她惊慌失措,作势要逃,岂料被他臂膀更紧的揽住腰身,好看的双眸微闭,声音即是沧桑倦意“别逃,让我睡会儿。”
已经记不清几夜没有合眼,如今倦意袭来,仅想在‘他’肩膀处安心的打个盹。
那时,她尚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何事,在烦恼何事,其实,他无时无刻都在想‘澜儿,你若是女子该有多好?’
再次睁眼的时候,青玉正站在床榻一旁。
简澜起身,模模糊糊的记得,那日在马车上,她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似乎有人抱着她,在她耳边道“若父皇问起来,你便说同我一道出宫办事便可。”
只隐约记住这么一句话,其它的,如今她睡了几日,现下是何时辰,她都尚不知晓。
青玉见‘他’醒来,黑着一张脸说道“离那华爵天远一点儿,凡是及他相关的都招惹不得。”
那日,华爵天及‘他’见面时,他便躲在暗处,即便离的远一些,倘若不瞎眼的全看看出来,那华爵天对‘他’有心思,且万分特别,他亲眼目睹他拉了‘他’的手,一路稳稳的抱着‘他’前行。
且听说,他手持那把金岩冰剑,仅一侍从跟随,便霸气擅闯鬼魅阁。
据说这鬼魅阁可不是一般的地方,由当年风极一时的鬼魅老人一手创建,且每人进阁之前首先由鬼魅老人考验,考验通过了,方才在每人右肩膀处纹身一只魅灵黑蜘蛛,鬼魅阁里机关重重,擅自闯入者,没有一人活命下来,倒是华爵天,虽然仅仅受了一些皮外伤,但听说当日杀伤无数,算起来,这华爵天功夫深不可测,再加上手里的那把金岩冰剑,更是说明他的不同。
“别跟我提旁的,我那个断袖二哥,我根本就不想去招惹,倒是……我娘的事情,你们让做的,我一件不落的照办,现下里,来这数月有余,也该让我见见我娘亲,以尽孝道,如若不然,我也不是吃素的。”
且凭什么?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吗?
“你方才死里逃生,还不能安分一点儿?公公说了,现在盯梢你的能极多,你待在宫里尚能安全一些,至于….见你娘的事,公公自会安排她进宫与你见面。”
“那还要等几日?”
“现在正值年根底下等忙活完这一阵,公公自会安排你们相见。”
那一日,爵澜殿来了许多人。
华爵青来时,手里提着她最爱吃的红豆酥饼。
他依旧是那身白色狐裘披肩,清浅的如一汪水,他双眸清亮,淡淡的竹叶香让人舒心惹人温暖。
“小七,许久不见,听说你近几日失踪了,可是让六哥担心了好几日。”他将那红豆酥饼搁在桌子上,笑眼弯弯的望着她“你最最爱吃的红豆酥饼,我命膳房多做了一些,府上留了一些旁的口味,只拿来你最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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