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你是何人?曲某不曾开罪过你,阁下为何咄咄逼人?”
“师父…”
陈禾一脑门雾水,很没底气,也有些疑惑。
南鸿子尸解转世,至今不过二十多年,这个满脸络腮胡的人,会不会太老了一点?
曲爷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还以为陈禾始终卡在“你师父是谁”的问题上,什么师承来历这么难说?吞吞吐吐不像话。
曲爷想了又想,觉得自己徒弟可能被人坑,但万万没有连招式都被人偷学走的道理。
“你的师父,是不是姓——”
话到嘴边卡住了。
修真界只称释沣为血魔,费劲打听消息,也只能探听到血魔在豫州,血魔是魔道的新尊者这等话。曲爷根本琢磨不出,释沣现在…还用不用释沣这名字了。
鉴于名字本身就是一场针对北玄派的阴谋。
想要相认,还真是件难事。
哪怕将北玄派基础功法念几句出来都没用——北玄心法在修真界是烂大街的货色,想要多少能找到多少本,区别只是大家都不会练,又练不好而已。
更高阶的功法,又怎能轻易泄露?
两人在船舱里木木的看了半晌,都没说出一个字。
陈禾作为修士,不擅长看骨龄,但也错不到哪去,他细细打量一番后,觉得就算把那满脸的络腮胡剃了,这人也该有三十了。
陈禾心有疑虑,曲爷的疑虑比他更深——南鸿子才“死”了二十五年不到,释沣哪里捡来的徒弟,修为高深得可以驱使诸多魔修,让他们心悦诚服?
这么短的时间里,也教不出来啊!
两人不约而同的摇头,肯定不是我师父/我徒孙!
这时船舱外传来了吆喝声:“到岸啦!”
船舱门立刻被打开,粗汉们争着进来牵骡马上岸继续赶路。曲爷一晃神,已经不见了陈禾踪影,只能捡起刀藏回靴中。
“哎哟!吓死我了!”一个汉子大惊小怪的嚷:“曲爷,您老刚才炼飞刀吶!”
“……”
还有把刀明晃晃的插在舱板上。
曲爷没好气的走过去拔,结果刀卡得太死,费了他好一阵功夫,周围人还以为他故意如此,以入木三分来显示飞刀技力,拼命的奉承叫好,嚷得曲爷差点恼羞成怒。
船工苦着脸,想说什么,又不敢开口。
“拿去补块结实的木板吧!”曲爷黑着脸,从腰里摸出一串铜子丢过去。
破的地方是舱壁,只要江上不起大风浪,倒也没有漏水的危险,只是漏风罢了。
几个船工大喜:“谢曲爷!”
“等等,那黄瘦子呢?”
曲爷这才发现船舱里少得不止一人。
“是啊,人呢?”车马行的人也在外面嚷嚷。
渡船上的人说上岸了吧,岸上的人说没见到,最后大家看着曲爷,黄瘦子明明被丢在船舱里,怎会不见了?
“我拔刀呢,船一到岸,你们这样闹哄哄的,我哪里注意到他?”曲爷只能含糊的说。“只觉得没瞧见他,这问了这么一句。”
大家又在渡船上一阵翻找,最后还是车马行的人说:“这小子该不会跳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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