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
“师兄,你很想找到师父?”
释沣摇摇头,与聚合派仇怨已了,以前他觉得没有颜面去见南鸿子,如今他擅自给南鸿子添了个小徒弟,还与陈禾双修,又顶着血魔的名号,北玄派的名声,都快要被他毁完了。
陈禾静静看释沣,眼底隐隐闪过一丝决然。
待释沣低头时,他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若不是这次写话本,我还不知道师兄也懂戏,还会谱曲。”
“都是你师父折腾出来的本事,当年什么赚钱的法子我们没用过。”释沣摸摸陈禾的额头,带着几分好笑,无奈的说,“要是学不通这点本事,只怕师父让徒弟去唱戏的招,他都能想得出来。”
陈禾眼睛一亮,认认真真的打量起释沣来。
这模样,去唱小生也可惜了啊!
“别胡思乱想。”
“何曾有?”陈禾振振有词的说,“师兄方才进门的时候,我就想起话本里的唱词,绣幕芙蓉一笑开,眼波才动费人猜。那程仙儿,哪里比得上师兄?”
“我竟不知,如何把你教成这纨绔子弟模样?”释沣被陈禾最后一句语带双关的话,说得哭笑不得,“不要拿‘程仙’开玩笑。”
“我师兄生得好看。”陈禾得意洋洋的说。
“你在外人之前,可不是这番模样!”
释沣当然注意到陈禾这样明显的变化,别的不提,就说那日天翠园在长眉老道面前,一派风轻云淡,神色自若,看过戏后的赤玄真人言语间更是对陈禾客气了许多。
师弟有本事,释沣只有高兴的份。
可心中隐隐又觉得那样的陈禾很陌生。
——好似没有他这个师兄,陈禾亦能在修真界活得轻松惬意。
联想到他们猜出的真相,释沣怎会不知,当年赤风沙漠里的心魔幻境,很可能就是天道逆转之前,上一次陈禾命数的写照。
浑浑噩噩,瘦弱不堪,满身伤痕的躯体蜷缩着,睁着一双惊恐迷茫的眼睛。
这样的孩子长大,会成为什么人呢?
——整个修真界为之忌讳的魔头,连天道都没能拦得住他飞升。
释沣微微笑了,这真相听来也不是太糟!
“好了,起来吧,别赖在师兄怀里不动。”释沣拍了下师弟,催促道,“我们计划的事情,才刚刚开始呢!”
“裂天尊者看完全折戏,就明白了程仙儿是谁,吞月尊者能看懂?”陈禾不抱期望。
“他只要看见蛊王醒!”
笨蛋只要结果,不听过程,以此防止自己被人糊弄。
陈禾耸耸肩说:“这可要再等一阵!怎么着也要那些自命风流的书生,吃不上饭偏要期望有千金小姐垂怜的穷酸,心中不忿,写出一个更好的《宝镜缘》来争戏场!”
然后就是有钱有势,却大字不识的家伙,拍着桌子喊为什么莫武夫就娶不到程小姐?
你方唱罢我登场,闹他个轰轰烈烈,天下皆知才是妙!
第132章所谓天机
豫州的魔修们得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命令。
——驻守在戏园子与茶楼里,在人们谈起某个新戏时挑事,想办法让所有人争辩不休。
天翠园的许金斗拿了好处,嘴也严实,没说出戏本子的来历。众魔修满腹疑惑,完全不知释沣想做什么,他们悄悄打听了一下,发现冀州魔修也接到了差不多的命令。
一出新戏想要红遍大江南北,是个很慢的过程,少说也得十年八年,而且非名角绝唱不可。
京城不该那么快就有《宝镜误》在戏园子里挂上牌,热热闹闹的唱着,这明显是有人在暗中运作,不过那些敏锐的凡人,在听过一出后,发现还是那么老一套的才子佳人,不是煽动民众造。反,也不是借古讽今,遂觉得不过是一个书生闲得发慌写出的本子,大价钱请几个戏班子同时开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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