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自凉千山手中夺得北玄密宝,又转交给你,原以为这人倒也机灵,算得上忠心可嘉,我亲身跟踪他前往荒石滩,此人很有手段,更有统御能力,长于谋划,上古魔宗传承一事,他甚至多个心眼带上了一个女修,以防那传承对此有所偏向,最后果然不出所料,这上古魔宗是百瘴门,当年满门皆是女子。
我并无多想,只当是他学识广博,猜出了鼎上花纹指代的魔宗。
途中与之后,他更是表现得对北玄密宝毫无野心,并对同行者说,这样的宝藏,就算他们拿了,也守不住,反倒惹来杀身之祸。我瞧他倒也聪明,以后做个心腹培养,未尝不可。
现在想来,他能发现北玄密宝,却没有隐瞒我,更无丝毫贪婪,是忠心,还是早就知道宝藏是什么呢?”
不说释沣,连陈禾都紧紧拧眉,有些心惊肉跳。
一个知道北玄密宝在哪里,还知道宝藏是什么的人,这也太神奇了。
“北玄密宝的事,他算是做得滴水不漏,让我颇有好感,要知道这样优秀的后辈,实在罕见。”浣剑尊者扣着手指,慢悠悠的说,“但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对你们动手,他太急了!暗中调遣李郡守,让我发现青州李郡守没能上京,一直被耽搁在半路上。从李郡守的事,了知他在暗中查看各地报来的消息,找到了秦蒙失踪的事,继而确定你在豫州,让我发现只向我汇报的消息,竟然能被他随意翻阅。他暗中指使人放出消息,协助大雪山传血魔获得北玄密宝的传闻,又暴露出更多被他控制的人来……”
季弘虽然没有对付浣剑尊者的迹象,但这样偷偷摸摸,悄无声息的潜伏,就像一只巨大的蜘蛛,编出有毒的网,侵蚀了浣剑尊者麾下不少人,这事哪是魔道第一高手能忍的?
“他急切的要对付你们。”
浣剑尊者盯着释沣,似笑非笑的说,“而我,不知该感谢你们的出现,让我注意到这个潜藏的危机,还是应该好奇,等着看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所以尊者来了豫州?”
“不错,我想知道豫州会发生什么事。”浣剑尊者也忍不住喃喃,“八尾妖狐,这可真是大手笔,让我知道为何他不敢让李郡守上京了。”
“此人与李郡守有关?”
“据我所知,并没有。”
季弘从没见过李郡守,甚至李郡守本身也只是个普通的凡人,妖狐应该是藏身在李郡守的家眷仆人或幕僚里。
释沣沉默不语,他算是明白浣剑尊者为何特意上门了。
种种事情,明显都与他,或者北玄派有关。浣剑尊者在下手除去这个祸患前,当然想知道这家伙到底目的何在,或者说背后还有没有其他人指使。
“我倒想见见此人。”释沣冷声说,“不知尊者准备给他布下什么样的陷阱?”
浣剑尊者饶有兴趣的拍了两下掌:“我以闭口为借口,正是准备引蛇出洞,让他暴露出更多‘他不该知道的事’。”
“哦?引蛇出洞,那可需要一个好诱饵。”
释沣面无表情,满眼却是威胁:你敢说用陈禾做诱饵试试?
浣剑尊者干咳一声,拿起面具重新盖住脸:“释沣道友,你的师弟怎么可能是诱饵呢!最好的选择,当然是本座的傻徒弟。”
第54章尔虞我诈
“阿嚏!”
正在暖融融闹哄哄的酒楼里喝酒吃菜的少年忽然重重的打了个喷嚏。
季弘一顿,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修真者就算到疫病肆虐的地方,也不会立刻患病,裂天尊者只是被寒风吹一阵,又喝了两壶烈酒而已。
“没事!”少年翘起腿,随意的晃晃,就像每个市井地痞那般,极没形象,吃菜时筷子挑挑拣拣,“那死老头八成又在骂人,不管他。”
季弘没说话,继续喝酒。
他从储物袋里摸出一副骰子,捏着手里像无意识的玩。
少年瞥他一眼:“你的手指还算灵活,要不要考虑一下跟我学摸荷包?”
季弘诧异看他。
“老话说,十赌九输!我看你也没几个钱,不如在赌坊里摸了人荷包继续赌,还能多玩一阵呢。”少年用鼻子哼了一声,“这个小镇你也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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