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了口鲜美之极的野鸽笋尖汤,答道:“好,先去安国寺,后天再去祭拜父亲。”
她毕竟还要在这府里住些日子,下面更可能在蜀都住很长日子。
她和母亲煮的东西虽说能吃,但实在比不能吃好不了多少。
萧寻的厨娘烹饪如此美味,也许她可以商议着和他要一个带将军府去
吃毕晚饭,萧寻也未多留,径自令人将欢颜送进了凤仪楼。
欢颜初只觉得这楼名字起得尊贵,待进了楼,才发现这座楼宇也是整个太子府最典雅华美的。
里面的陈设样样美伦美奂不说,连插着两枝绿萼梅的花瓶都是碧玉所琢,闲逸清雅里尽透出皇家富贵之气。
楼上设有妆台镜奁等物,无不精致入微,想来原就是哪位贵妇所居。
再看一边堆的几个箱笼有些眼熟,将其中一个打开看时,入目便是当年许知言在她和萧寻成亲之日所送的镜匣,里面的珠钗玉钏等物依然明光熠熠,色泽清润。
仿佛二十多年光阴指间驰隙,它们依然在静候着那个聪慧尊贵的绝色女子归来,含笑拈过一枚宝钗,轻轻簪于发际,回眸温柔地唤一声:“知言,来母妃这边”
素衣的人影便呈现于眼前。
或是众人围拱下的小小少年悲伤而坐;或是弱冠之年的男子温雅而笑;或是小小的他抱着更小的她,蘸着茶水在写字。
带着童音的少年柔声告诉她:“我叫许知言,知言”
她让他握着手,平生第一次写下他的名字,她的名字。
“知言。”
“欢颜。”
欢颜忽然间便忍不住,软软的什么东西涌上了眼眶。
派过去侍奉她的两个丫头却也是笨笨的模样,长得也极寻常,见她出神,便告诉她道:“这几个箱子太子四年前从吴国回来时便放在这里了,也不知是谁的。不过太子既让姑娘住在这里,这些东西姑娘应该可以随便用吧?”
欢颜便丢开镜匣,合了箱子,自顾趴到旁边软榻上对着墙壁出神。
两个侍女不明所以,奉上茶来,看天色渐渐黑了,便侍立在一边不说话。
一时有人在下通传道:“姑娘,夏姑娘来了!”
欢颜怔了怔。
她认识的夏姑娘,除了她自己,就只有一个夏轻凰了。
即便她的身世再无疑义,她和夏轻凰之间总还像有些疙疙瘩瘩无法释怀。
都晓得对方是自己父亲或义父生命里占着重要位置的人,彼此都在尽量客气,都想把气氛调和过来,可更多的时候只是相对无语。
也许,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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