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银莲说道。
“巧了,我李家沟的,这不回来看我父亲嘛,你是出来找工作的?”那王英在火车上递给了她一张名片,显示是某某人才中介的经理。
两人一路上是有说有笑,那王英说是可以给他介绍厂里的活,也是让初入社会的赵银莲喜出望外。
“王姐,我给我姨娘说一下,她还在火车站等我呢。”赵银莲说道。
“哎......先不急,这事儿还不一定能成,不过得先说好我们虽是同镇的老乡,这事儿要是没成可不要怪我,但万一要是成了你有出息了可不要忘了我的好处才是。”王英堆笑着说道。
“那是当然,王姐,等这事成了一定好好谢谢您。”赵银莲一脸喜悦之色。
于是两人一起在中途一座不太知名小城的站台下了火车,下车之后跟着王英上了一辆中巴车,但奇怪的是这中巴车一路上是越走越偏僻。
赵银莲细想着分析起来,如果是去厂里上班,应该也是在繁华人多之地,看着车窗外的景致,俏脸变得凝重起来。
那王英显然是看出了她的心事,一路上反复解释道:“银莲啊,作为老乡我可是给你介绍了一个相当不错的营生,只怕以后你发达了要多记着我才是啊。那地方是偏了点但是工资待遇高啊,那工厂本来就是排放污染环境的,所以只能建在山里的江边,偏僻一点是免不了的。”
听了这翻话,赵银莲只觉得有些别扭,姑且暂时信了这般。
这一路上的江边确实出现了一些厂,看上去这样的解释也是相当合理的。
可就在中巴车司机下车打尖时。赵银莲还是长了个心眼,悄悄地问道:“师傅,这车终点站的附近有没有什么大的工厂呀?”
司机有些惊讶,说道:“工厂?那鸟不拉屎的地方,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工厂?小姑娘,你是外地人吧。出门在外,要小心啊。”
赵银莲一听司机的话,不禁有些愕然,她不敢求助车上的人,也包括这位司机。因为没有证据,更怕是车上还有同伙。
趁着小解之时,抄小路进了林子,找到一条大路,一路狂奔找到了一个小乡镇的派出所才化险为夷。
警察根据她提供的线索找到这辆车上的王英核实了相关情况,经过确认她还真是个人贩子,交待了许多暗作之事,已经作案数起。就这样只求自保的赵银莲,无意中竟然立了个大功,至少此时此刻她是英雄。警察还特地开车把她送回了老家,并给了她一笔还算丰厚的奖金。
自这事之后,赵银莲暂时放弃了出远门打工的念头,她想就算再出去也得和熟人一起多个伴总是好的,后来她去了附近城填的一家早餐店当下手,仍就没有继续读高中,因为她深知家庭的压力。
为了分担家庭压力,更是为了弟弟,赵银莲二十岁那年就着急把自己嫁给了隔壁村里一个名叫张石生的雕刻匠。
这张石生专门替寺庙雕刻佛像为生,也算是积阴德的营生,收入在当地也算可观,至少偶尔周济下娘家也是不在话下。不过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这两人刚结婚不到半年,丈夫就被倒下来的佛像活生生砸死了。
丈夫过世之后,坊间有传闻说她丈夫在雕刻时说了不该说的话,得罪了佛祖,又有说赵银莲生来就是克夫相。
这些年她所受的苦,遭的白眼与轻视,或许只有她自己知道,有些事其实并不适合讲给娘家人听,也包括赵祖龙。
如此这般,今年已经三十一岁的赵银莲还是单身,至今未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唯一的精神寄托便是这个正在上重点大学的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