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50|第50章
傅诩和摩拳擦掌的准备大干一番,江城也不去逛了,连席新柔一大早起来都不见他的人影。在安县的几日都待在了秦雨鸾的工厂中,并跟她研究自己认识的人脉,适合叫谁引荐,要是引荐上去了,价格定为几何。
谈妥之后在安县不过待了三日,傅诩和就像秦家众人告辞了,他第一次觉得如此归心似箭。临行前向秦雨鸾抱拳说道:“我定不负表妹所托。”
路上席新柔有些埋怨道:“说好了要去黄鹤楼的,怎么就直接回杭州了。”
傅诩和捧着她的脸狠狠亲了两下:“你男人我可是要回去做大事的,听话。”
感到傅诩和温热的气息喷在自己脖颈处,席新柔很快就红了脸,什么不满都没有了。睁着水润的眼睛看着他,全然一副小女儿姿态:“什么大事,和表妹有关吗?”
傅诩和故意作惊讶状:“你怎么知道的?”
席新柔粉拳砸他:“我又不蠢,你这两日跟表妹同进同出,肯定在商量什么事情。”
率真有率真的好处,她脸上有好奇却没有怀疑,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全身心的信任他。傅诩和伸手将她搂在怀里,摸了摸她的头发,一路无话。
秦雨鸾已经在江城开了第二家分店了,加上在安县的,目前一共有三家了。每天不说日进斗金,盈利也是非常可观的。
特别是她上次跟柳如提过一次室内设计格局之后,柳如就放在了心上,特地要去了新店的设计权,花了不少心思,找人将新店装修的宽敞明亮。
秦雨鸾心中也有这个想法,只可惜她手下实在无人可用,自己又fen身乏术。所以当时只是随口提了一提,谁知道柳如就放在心上了。
纺织厂势不可挡的壮大起来,她自然没有忘记全然给她支持的秦老夫人和傅元姝,自顾自的给她们各划了一层股,即使她们并不需要她的回报。秦雨鸾也没告诉她们,直到这三个月的盈利交到她们手上,听了管事的解释才明白过来。
傅元姝嘴上埋怨着,可是心中跟吞了蜜一样不断的冒着甜水,一开口就露了馅,嘴角的笑压也压不住。
她对青叶青竹说道:“你看这孩子,她是我的女儿,我不疼她谁疼她,偏偏这样生分,难道我还缺这点钱不成。”
不用说青叶青竹了,连第一次见夫人的管事都看的出来她在想些什么,好话一箩筐一箩筐的往外倒,差点把秦雨鸾夸成了天仙。
傅元姝脸上依旧带了笑意,看着这管事说道:“将这钱拿回去吧!”
管事有些为难,拿着一张存单不知道如何回答,大小姐说了将这些红利送到夫人手上的,可没说叫他拿回去啊!
傅元姝又道:“办厂中用钱的时候多了,这些留着急用也好的,再不济,就拿去重新入股。”
管事得了她这句话,自然知道该怎么办,一口答应下来一定给夫人办好。傅元姝这边这样,没想到老夫人也是如此,连账上多少钱都没看,眼睛都要不眨一下就让人把钱送回去了,直接道这是给秦雨鸾的家底,没有还要抽一层回去的道理。
秦雨鸾听了管事回来说的话并没有理会,管事低着头心中开始忐忑起来,这种家务事最是难办,要是大小姐铁了心要孝敬长辈,他算不算是办事不利。
良久,秦雨鸾才说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管事离开之后,秦雨鸾葱白的手指才抚过那些账本,飘忽的声音让白术不知道是对谁说的。
“有这样的长辈,已经是我的幸事了,实在不能要求更多了。”
白术想要回答些什么,但是听小姐的意思好像另有所指,似乎怎么回答都不对,只能继续当自己的隐身人形板。
秦雨鸾这样忙,秦寿生自然是看在眼里的,大当家回家,作为子女的就算有自己的事业,也要将成果放到他眼前看一看的,好让长辈知道儿女有出息了。
这时他才知道秦雨鸾不但将纺织厂办成了,还办的漂漂亮亮,书房中只有他和秦秘书两人,秦寿生看着桌上的布料有些为难道:“雨鸾一介女子,经营一个工厂实在太难为她了,现在还看不出来,到时候不要葬送了纺织厂的大好前景才好。”
秦秘书并没有站着,而是坐在秦大当家对面,其实他眼睛近视并不严重,可是他无时无刻不带着这副眼镜,遮掩了他的大半神色。
秦传瑞跟着秦寿生十多年,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呢?秦大当家早年还有担当气魄,年纪越大越是伪善,心思也越来越狭义。
当初纺织厂送出去的时候不过是一个空壳,就剩下里面的机器还值点钱。现在看到厂子办起来了,蒸蒸日上又开始打起了主意,想要把它收回来,全然忘记了将它扶持起来的是自己的亲身女儿,厂子交出去也不超过半年。
不过现在秦家大少爷比秦当家年轻的时候还强一些,并不是二世主的模样。就算秦当家现在撒手不管了,秦家事业也不会有太大动荡。秦二少多年未见,但是在他记忆里相比他大哥更加让人觉得深不可测,现在连女儿都这样有出息。
秦传瑞眼神幽深的看不出情绪,早年有秦老夫人扶持,现在又有有志气的儿女,这好运,倒是全部让他拣到了。
只不过他并不会给秦雨鸾使绊子,反而会去帮她。他真的想要亲眼看看,她一介女流,到底能做到哪一步。她能做到的事情,为什么当年的江氏却做不到。
秦秘书推了推眼镜,他的声音温润如玉:“我也没想到大小姐能做到这一步,好像记得当初将纺织厂交到她手上不过四个月而已。”
秦寿生终于想到了这一点,脸上有些讪讪的,只听秦秘书继续说道:“只是大小姐虽说有秦家作为后盾,但是手无人脉根基,要是先生不去派人去拉她一把,恐怕纺织厂前途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