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桐虽然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也不觉得和亲密的人相携而行有什么不好的,坦然地握着谢承景温暖的手。
王陆对谢承景是半是上司半是友人,平常也是将上下级的关系看在朋友关系之前的,和苏桐之间却是少些顾忌,爱玩闹爱开玩笑的本性就不掩饰了。在苏桐朝他看过去的时候就对她挤眉弄眼地打趣她,做着“恩爱啊恩爱”的口型,然后就特意和两人拉开一段距离走在后面了。
不过苏桐也只是回以一笑,不再像以前一样每被王陆拿她和谢承景打趣就立刻撇清关系,有些机会应该把握,有些人不应该错过,而谢承景就是让苏桐觉得应该给彼此一个机会的人,如果现在不鼓起勇气踏出一步,随着年岁越来越大,生活的复杂和艰难绝对只有愈加残酷的,苏桐觉得自己可能就一辈子都不会再和人恋爱了。
苏桐穿着一身干净利落的卫衣长裤,一头长发拿一根发绳整整齐齐捆在脑后,但是却一点也不掩玉致美貌,谢承景从来都不是追逐名牌奢侈品的人物,很普通的休闲装,却是把他平时身上长居高位的光环都去掉,显得他本人的冷峻气质来了。两人一冷峻一温和,站在一起却一点儿也不会让人感觉违和,却是难得出彩的一对,这边街区和苏桐住这个宾馆,是洛市白人、黄种人数量几乎不相伯仲的地段,擦身而过的性人都被两人吸引,毫不避讳地向两人行注目礼。
谢承景听苏桐识破他的“故意一问”,也就道:“不可能让你带我在洛市玩的,因为我对洛市应该要比你熟的多,洛市周围有几个山庄都还不错。我出国的机会不是很多,但是为了养伤,在洛市倒是足足呆了半年的,那段时间从忙得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突然过渡到全天都是自由时间,实在很无聊,就把A国这附近的几个州有些看头的地方都去看了看,要是你想去玩,我倒可以带你。”
说完还补充了一句:“就算是迪士尼乐园也可以。”
苏桐的注意力却都被那个“养伤”吸引了,她早道听途说知道他左臂在特殊任务中受过很重的伤,也就是那次立的一等功,不过倒还没听谢承景自己提过,就问他:“是那个左臂的枪伤么?你当时在洛市养伤就用了半年,那到底严重到什么程度啊,现在看起来倒真的看不太出来你左手有伤。”
谢承景道:“还好,就是伤后一段时间没有知觉,也不能控制左臂,治疗和复健加起来,用的时间就比较长。现在呢,因为我本身臂力较常人要好些,所以日常生活和轻体力劳动都没问题,但是在军事训练中就很容易看出,我左手臂力、握力、灵活度都比右手差很多,不过我现在做的事情不是需要极强体能的,没有大碍。”
说着两人已经走到宾馆电梯前,谢承景自如地抬起左手,修长的食指按下向上键,看起来完全是一只健康的手臂,不知道的人绝不会想到这只手重伤过。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是又很详细,不会让人觉得敷衍,但是苏桐却是觉得果然一份耕耘一分收获,谢承景今天的成绩,也是他的血汗堆起来的,帝都的大家之子,有几个曾经像谢承景这样生死一线过,受过这么重的伤呢?
说到受伤,苏桐倒是想起小时候的一件事,就说了出来:“像你那样的重伤有多疼,我这样的普通人可能这辈子都体会不到,我从小到大都没受过什么大伤,这么一想我爸妈养大我还真是挺省心的。”
这句话自夸得太严重,苏桐知道自己还是没少让爸妈挂心的,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一声,被谢承景那双专注的眼一扫,才止住了笑,继续道:“那还是小学三年级还是四年级的时候,有一次我舅舅骑自行车载我,我坐在后座不小心把自己脚跟绞进去了,脚后跟那里绞了一大条口子。不过那其实只是一瞬间的疼,不是让我印象深刻的,疼的是我舅舅直接带我到最近的一家小诊所去缝针,根本就没有给我打麻药,舅舅和诊所老板两个人按着我手脚不让我挣扎,不管我痛得怎么嚎都没用,老板娘就直接给我脚后跟缝了四针,痛死我了。那之后,还是舅舅给我买了两箱奶,我才原谅我舅的。”
谢承景想起上次在W市苏桐手臂脱臼的时候,还真不太能想象出来童年体的苏桐又哭又嚎的样子。
苏桐话音刚落,电梯门就“叮”一声打开了,苏桐转眼一看,凸!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里面一对白人情侣正纠缠在一起kiss得难解难分,那身量娇小的短发女子整个人几乎都被男方抱了起来,双手交叉挂在男方脖子上,激动地啃着对方的嘴唇,在激烈的动作中低胸装的领口都快要绷裂开了!男子则一手托在女子臀部,一手按着女子后脑,同样热烈地回吻着,那架势都是恨不得要把对方嚼吧嚼吧吞下去似的,那叫一个激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