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你听我说,”嵇灵扒拉着门框,头疼不已:“是这样的,哥哥临时有点事情,晚上再来给你读故事!”
红木门轰然关闭。
嵇灵这才从渊主手中拯救出自己的袖子,无奈道:“望舒还是个小孩子,你老欺负他干嘛?”
自打望舒回来,渊主就没给过他好脸色。
渊主道:“几千岁的小孩子?”
嵇灵叹气:“虽然几千岁了,但是在假扶桑手下,还不知道他吃了什么苦。”
传说中的望舒清冷自持,骤然变成了这副模样,定然是有很大的变故。
渊主平平哼了一声。
嵇灵拍了拍床榻,在边缘坐下来,笑道:“先不说望舒了,左右我晚上再去哄他,尊上,我们先说说扶桑印吧。”
他重新祭出太古遗音,拂了拂琴弦,一缕太阳真火自琴身上摇曳而起,嵇灵拍了拍身边的床榻:“麻烦尊上,把上衣脱了吧,坐过来吧。”
闻言,渊主不屑的神色骤然一收,停在原地,动作完全僵住了。
嵇灵看他那模样,就知道他在害羞,渊主除了最开始在渊里无人教导的时候衣不蔽体,后来通晓了人伦礼法,每日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厚重的衮服下只露出一点指尖,比最食古不化的老顽固还要保守,之前嵇灵在地铁上让他换件短袖,他也不自在了老半天。
嵇灵擦着琴弦,笑:“尊上这样,到好像我要做什么一样,不是尊上说扶桑印疼的吗?”
他好整以暇:“隔着衣服,我实在没办法看到那枚印的情况啊。”
渊主:“……”
他冷着一张脸:“其实也不是很疼。”
“啊,这样?”嵇灵故作惊讶,作势要收起太古遗音,“那我先去给望舒……”
“你……”渊主一卡壳,微微偏过脸,闷声道:“想看便看吧。”
他褪下衮服,露出脊背肩胛,肌肉匀称漂亮,嵇灵伸出手指,指腹点了点那处的印记,复杂的线条烙印在皮肤上,赤金色的光华在纹路中流转。
嵇灵叹气:“怎么可能不疼。”
扶桑印生来就是为了惩戒罪人,它唯一的目的,就是叫人疼。
渊主道:“确实没什么感觉了。”
比起皮肤上早已习惯的疼痛,神灵指腹滚烫的温度让他更加在意。
嵇灵握惯刀剑,偶尔弹琴,指腹略有薄茧,手指擦过皮肤的时候,有些麻,还有些痒。
嵇灵道:“我动手了,或许可以压制一二。”
太阳真火和扶桑印一脉同源,又有太古遗音做引,嵇灵注视着那些纹路,刻画片刻,印记上暗金光华顿时消散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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