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圈。
有士兵恼了,弯弓搭箭对准了他,信誓旦旦放下狠话:“格老子的,我王二今儿逮不住它名字就倒过来写!”
就是非得把他下锅呗?
他也做好了准备,等下一定要折断了箭再跳到对方脸上划拉几下,帮他把名字倒过来写,可是箭矢还没袭来,被一道冷冽的声音喝止,观望的,搭箭的,所有士兵齐齐闭上嘴,转向从马车里下来的男人。
“到了颍川自有大伙儿的肉吃,都急什么,”男人面庞刚毅,横眉竖目时威严尤甚,不过这份威严在丫鬟打起车帘时转瞬即逝,女子递出的手柔柔地放在男人掌心中。
男人扶了她小心下车,仔细注意着她脚下:“夫人当心。”
哦,原来是一对夫妻。
天狗依旧坐在树上,屁股牢牢卡在树杈间,他盯着女子打量,不得不说,这是他见过为数不多的好看的女子,说话也好听。
女子朝他看来,又对着士兵们盈盈道:“夫君是怕惊了妾,望诸位将士莫往心里去,妾也知你们一路护送着实辛苦,郡地虽不及西都繁盛,但到了地界定会好生相待。”
本想射天狗的士兵收了弓箭,抱拳道:“夫人客气了,薛大人重情重义,我们都是自愿追随,可万万不敢谈辛苦。”
“是,我们是自愿追随,夫人莫客气!”
士兵们附和。
又有人道:“夫人还有孕呢,我们这半路杀猫可不得惊着,见了血腥可不好。”
“对对,是我们疏忽了,夫人莫怪。”
这场杀“猫”危机就在三言两语间被化解,天狗兴趣缺缺,正打算走,女子由丈夫牵手走到了树下,两人对话也传入他耳朵里,大致是对他有兴趣,觉得他脑袋纯白很是稀奇。
凭直觉他肯定,这位夫人甚是喜猫。
可他的关注点在对方的腹部,那里已有微微隆起的迹象,他是见过人类怀孕的,第一次见时还以为人类吃坏了肚子,后来才知道里面装了小孩儿,等到十月临盆,孩子便会从母亲的肚子里泄出来。
生娃娃很辛苦,歇斯底里,可是为什么不用点巴豆呢?
这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秋娘驻足打量他时,他也在歪头看她。
“要不要下来,我接着你,”她朝他伸出手,因为树很高,不得不踮起脚,即便是如此,那双手臂离他也还有一段距离。
“夫人不可,”男人挡在秋娘面前,捉了细白的手腕,“野猫性凶,若扑过来必定会伤着你。”
谁说的,天狗不服气。
他明明非常懂道理,明是非,会驱邪,如果主人待他好,他也是可以放下矜持撒撒娇的,为了证明男人说的话有错,他顺着树干跃下,有模有样学着猫叫到了秋娘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