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的方向,长矛将齿轮甩向周围依然存在水腥气的地方。
负责操控齿轮的鲛人四散开,而小部分在陶缇的武器脱手时准备好了偷袭,没有鱼骨刀,他们照样可以撕碎猎物。
两名鲛人齐上。
感受到肩膀处有凉风划过,他一侧身,手肘后击。
“嘶!你怎么连我都打,不知道我是自己人,”耳边是熟悉的声音。
齐镇捂住胸膛,呲了呲牙,鲛人的偷袭他已经帮陶缇挡了,刚挡下就挨了小白斩鸡的一击。
陶缇睁开眼:“我凭借的是周围空气的流动,没把你排除在外。”
“那我为什么不会打到你!”齐镇虽然没闭眼,但判断方式是一样的,脑子里灵光一闪想得有点不着边际,“上次是故意强吻我,现在又借机揩油,你该不会是已经爱上我了?”
“我只会爱上你的钱。”
“............”
无情,冷酷,是可以诠释陶缇的。
为了避免齐镇再胡说八道让自己冲动之下刺穿这人的脑子,他又补了一句:“你除了有钱一无是处。”
齐镇张了张嘴:“草!”
不带这么补刀的!
几句话间,又有鲛人靠近,但见识了陶缇和齐镇的厉害,实力远在他们之上,于是在二人说话时也不敢轻易靠近,只有一名鲛人无所顾忌,腰际展开偌大的鱼鳍,鳞片层层爬至脖颈,鲛人的鳞片坚硬可以当做战斗时的护甲。
鱼鳍煽动,扰乱了周围空气的流速,再次挥刀而上。
陶缇提起石矛横向击出,因为不知道有几个鲛人向他冲过来,干脆一杆子撩倒,枪杆撞在鲛人胸口,鲛人咬牙忍下胸腔震荡,一步不退用收回的鱼骨刀刀尖刺向陶缇心脏。
空气流动是乱了,但暴涨的杀气却如实质。
齐镇眼神一厉,准确无误握住了无形的刀子,鱼骨刀锋利如斯,瞬间划破了手心,鲜红血珠顺着手腕滑落,可他眉头都不带皱下,握着刀子调转方向,噗嗤一下割开了突袭的鲛人的喉咙。
干脆利落。
刹那,蓝色血液迸溅。
“咕....咕咕......”鲛人现出身形,双眼突兀,手捂着割开的喉管跪在了地上,嘴里同样冒着血花,只是除了能发出咕咕声外已说不了一个字,他暴露的腹部还有愈合不久新生了肌肤的伤口。
是先前被陶缇重创的鲛人。
“看见没,喉咙是他们要害,其他部位可以快速愈合,”齐镇甩了下手上血水,掌心在陶缇面前摊开,等着包扎,“还觉得老子一无是处吗?”
陶缇一眼瞥过,一张符拍在他手心:“当创可贴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