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官头上下官也只能卖弄一回了。”
他指着信笺上的几行字迹道:“这第一句‘令君扶摇上南天’,想必指的是现下我们正在四处查寻南天国余部之线索一事第二句‘千里纵横也无缘’与上句一脉形承,却是指我们派人访遍了大理却仍是毫无头绪至于这第三句”
段香持见他皱起了眉头,便急道:“第三句如何?这句我实是百思不得其解。”
应笑问苦笑道:“既然公主殿下都难以破解那就更不必问我了这句中提到的‘秋风’‘秋云’倒是应景之作然而所指之意,却实是难懂。”
段香持闻言,不免略失所望,却道:“我们两个想不出,倒不一定无解。等一下我们一起去找司徒大人,让他看看这信,说不定能知其意。”
应笑问正有此意,当下指着最后一句道:“这一句的意思只怕是下官僭越了”
段香持闻言,当下笑道:“这一句的意思想必是让咱们去请教洞仙公主。昔日南天国曾与大越国交战多次,当时洞仙公主虽然年幼,却不会不知道这些事情恩,令皇叔让我们去向洞仙公主请教南天国余部的下落怎么我之前倒没想到可以向她打听打听呢。”
应笑问闻言,却又是一番沉吟,段香持见状便道:“应大人为何不语?莫非我猜得不对么?”
应笑问微微一笑道:“单从这句诗上看,似乎就是公主所说之意然而,下官从来就是个多心的人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句诗中另有深意”
段香持听罢,却又细想了想“想必是因为我们不明白第三句诗的意思之故因此这最后一句便有分歧”
应笑问道:“不如现在就到司徒府去请教容兄。”
容笑语对信上诗句的解释果然和二人相去不远。三人一起推敲后两句的意思,想来想去,总觉不妥。
杜鹃在一旁听得焦急,忍不住道:“令公子既然知悉事情的来龙去脉,直接来和公主说岂不是好又何必留这么一首藏头诗来打哑谜让大家好猜”
段香持嗔道:“杜鹃!没规矩!又来多话!”
杜鹃被公主责备,只得噤声。
段香持却道:“令皇叔现下理应身在广西因而这封信多半不是令皇叔自己送出的。”
容笑语笑道:“殿下所言甚是!倘若令公子现下在大理国中,只亲身出来言明便是,又何苦写这么一首诗来让大家猜。此信多半为令公子授意乾坤堂弟子所留。”
杜鹃小声道:“那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地打哑谜罢反正都是留书为何不在信中说明白呢?”
应笑问却道:“杜鹃姑娘,这却是令公子一番苦心了。眼下敌暗我明,况且圣上遇刺之事兹事体大,宫中又人多眼杂,贸贸然留书一封,倘或被他人获悉内中详情,必然又会引出一番乱子。他既不能在信中直言其事,又得要将事情说得明白,因此这首诗里面的意思,还得我们仔细推敲。”
杜鹃听了,恍然大悟“是了!令公子命乾坤堂的弟子将信送来,为了避人耳目,既不能在日间公然送信,又担心此信会落入他人之手,因此才想了这么个藏头诗的主意公主,我说得对么?”
段香持闻言,掩口而笑道:“所言极是,越发聪明得紧了。”
应笑问轻咳一声,道:“旁的且不忙说眼下最要紧的却是破解剩余这两句诗的意思”他看向容笑语和段香持“不知殿下和笑语兄意下如何?”
容笑语道:“这个自然”段香持却道:“应大人,适才在贵府上,你曾说第四句另有深意能否详细说来听听?”
应笑问淡淡道:“那不过是应某胡乱猜测而已试想乾坤堂素来被誉为‘天下第一’,令公子又是何等身份,倘若是寻常之人之事,他万万不会如此忌惮。因此我便想,究竟是什么人、什么事能令他小心谨慎如此若说令公子忌惮南天国余部,却断无此可能除非”
段香持和容笑语齐声道:“除非什么?”
应笑问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极其微妙的神情“除非令公子投鼠忌器”
段香持不解道:“投鼠忌器?这却是为何?”
她话音未落,却听容笑语忽然低声惊呼道:“你的意思莫非是”
应笑问正色颔首:“小弟正是此意。”
容笑语惊疑不定道:“这倘或真是如此那岂非”
段香持见他二人如此紧张,初时不明其意,但转念一想,却立时色变。
杜鹃却兀自不明,一双妙目在三人脸上转来转去,却不敢开口相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