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魁梧,相貌堂堂,心道难怪人常说“藏龙卧虎”义父亦时常说“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三五年”武林中似这二人一般人物,却不知还有多少?
当下和二人略为寒暄几句,便一同上山。
方御风听了郑韶之言,脸上笑容犹在,却道:“郑兄何出此言?”
郑韶道:“方公子不必再卖关子,你分明便已知晓是谁偷换了‘冰魄神丹’,为何还不将此人身份对郑某说出?”
方御风故意惊讶道:“哦?那人却是谁?”
郑韶见他有意如此,气得牙根痒痒,真恨不得咬他一口出气,当下却叹道:“方公子,论起才高八斗,学富五车,郑某和你自有云泥之别;若说聪明机变,智慧谋略,郑某自然也远远及不上你方公子只是郑韶虽笨,在江湖上却也闯荡过几年,方公子适才和白云烟对话之时,分明便是话中有话,显然已是对那暗中换药之人的身份猜了个八九不离十郑某此言可对么?”
方御风闻言,笑容一敛,正色道:“郑兄言重了。论起江湖经验,小弟甘拜下风。便是谋略一道,也是不敢称擅。提起自在神州帮、提起‘魔渡众生’这四字,江湖上谁不知闻?谁不钦佩?只是,今日之事实是难为了那白姑娘,方某原本不愿如此苦苦相逼,只是事态紧急,倘若另觅他法,倒也能查出真相,却自要多花费一番功夫时日。”
郑韶笑道:“方公子,郑某早已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方才所言却并无恶意,只是说出我心中想法而已。若不中听,还请勿怪!”
方御风亦自笑道:“郑兄生来豪爽,难道小弟便是小肚鸡肠之人不成?”
二人相对抚掌而笑,方御风便将自己心中猜测之事,实言相告于郑韶。
郑韶闻言大惊:“什么?!竟会有如此之事!”
方御风见他神色大变,心知此事无论说与任何人听都会是如此反应,却也不以为意。
他缓缓道:“方某对白虎门多番查探之后,发现各处确无外人进入的痕迹,因此”
郑韶摇头道:“此事万万不会!方公子,只怕此番却是你猜错了!”
方御风淡淡道:“小弟倒是宁愿自己猜错此事。”
郑韶道:“如你所说,白云青竟然不是白啸天的亲生儿子?”
方御风笑道:“这倒不是,据方某所知,白啸天的一子一女皆为他与正室所出,如假包换。”
“既然如此,白啸天明知‘冰魄神丹’是眼下唯一能够救治白云青的神药,又怎么会暗中将药掉包?”
方御风仍是淡淡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郑韶仍是摇头,道:“郑某仍是不信!那白虎门在武林中也算的是个名门正派,白啸天武功虽然未见得如何出众,为人也甚是糊涂,但却不会下毒加害其子。方公子,你来说说,这世上又怎会有亲生父亲下毒加害亲子之事?”
方御风笑道:“我只说他暗中将丹药调换,可并未说他下毒。”
郑韶一愣“不是你刚才说换药的人是白啸天么?”
“确实如此。”
郑韶整个人跌入椅中,喃喃道:“郑某这番才是糊涂了你既说是白啸天将药换了,偏又说他不是下毒之人”他自言自语之间,脑中突然如电光火石般一闪。
“是了!白啸天被人利用,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啊,用毒药换了丹药不对那便是那冰魄神丹并未被换,而是白云烟喂他哥哥服药的水中有毒也不对难道是另外有人在其他汤药或是饮食之中对白云青下毒,刚好在服下冰魄神丹之后才毒发身亡?”
郑韶苦苦思考此事,朦胧之中脑子里似乎有一个念头,但偏偏就是想不起来。
方御风见他一脸痛苦迷茫之色,心中暗笑“郑兄不必再想,小弟也仅仅是猜测而已。”
郑韶自椅中跳了起来,由于他苦苦思索了半日,此时情绪又大为激动,这一跳之下居然在不觉之间用了轻功,登时一跃而起丈余,脑袋却在屋顶上重重一撞,直将自己撞得眼前发黑,金星乱冒,却又从空中摔了下来。
方御风见状,忙上前将他接住,却忍不住大笑“郑兄你这是为何?小弟知道你轻身功夫了得,但倘若此番撞破了头,你那自在神州帮中的兄弟岂不是要前来找小弟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