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就给孙女讲道理、摆事实。
若是那郗地榆真对苏静安是真心的,凭借两家的关系,那也应该是请了媒人上门求娶,这样无媒无聘的,却是故意堵自家孙女。
老太太深吸口气。
若不是看在这郗老爷子为人不错的份上,老太太早让两个儿子打上门去了。
“大妹子,我家地榆糊涂,犯下了那等错事,他这个当爹的也是难辞其咎,多余的我也就不说了,如今我把儿子带来了,认打认罚。”
“您老可别这么叫我,叫我福丫奶奶就成。”
老太太的态度却是客气而疏离。
“这话就说的我不明白了,我跟地榆那孩子不过是静安定亲的日子见了一面,你们郗家诗书传家,又是杏林人家,向来积德行善、活人无数。您老这么说,可就折煞我了。”
苏以安暗暗竖起大拇指。
瞧瞧自家奶奶这话说的,让人挑不出错处来。
偏偏,老太太一句不提让郗甘草起来的话,这就是坐实了他们郗家的错处。
说到底,她一个晚辈,在这里看着长辈受罚不好。
所以苏以安在郗甘草跪下的瞬间就已经利落的挽起头发,趿拉着鞋子出去了。
倒是苏爸爸看到老爷子过来,着急忙慌的赶了过来。
苏以安也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说了些什么,反正郗甘草出来的时候走路有些踉跄,显然这是跪的久了。
好在郗家还有个明白人,不然这件事儿,就算是他们看在郗爷爷的面子上不追究,说不得跟郗家也是越走越远了。
没几天,卢荷花过来了,悄咪咪的拽着苏以安说了一件事儿。
“长喜昨夜没回家,是在他师傅那里住的。”
苏以安挑眉。
刘长喜的师傅,如今可不是郗老爷子吗。
这小子,人不大,辈分还真不小。
卢荷花今天特意跑过来,肯定不是只跟她说这个。
果然,就听卢荷花道:“是郗爷爷那个孙子,前几日不是病了吗,听说昨天刚好,结果就跪着求什么事儿,郗爷爷没有答应,他竟然以死相逼。”
苏以安拧眉,那小子还真是个“情种”?
她嗤笑。
就像是奶奶说的那样,若是他真心喜欢静安姐姐,那就应该请了媒人上门,再不济也应该禀明了长辈来处理。
他一个有了婚约的人,仗着自家小堂姐不清楚,竟然意图勾搭。
真是欠揍啊!
苏以安有点儿手痒。
“被郗爷爷打了一顿,听说那裤子上都是血,老爷子也气晕了。”
卢荷花叹气。
“郗爷爷是真生气了,把郗家大伯也给打了一顿,家里两个病号,郗爷爷又气倒了,长喜这才没回来。”
苏以安默默叹了口气。
那郗地榆作为郗家的长房长孙,说他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也不为过,毕竟郗家这一代只有他一个男丁。
可就是这样一个被惯坏的孩子,做了这等事儿,老爷子不知道多难过呢。
苏以安没有亲自过去,她倒不是跟郗老爷子生气,只是下意识的不想让她的小堂姐受委屈。
亲自熬了一锅鸡汤,装在瓦罐里,又给了卢荷花。
“你送去给郗爷爷。”
她有些赌气。
“说好了,只是给郗爷爷的。”
谁让郗家的其他人脑子不好使呢,就不配喝她的鸡汤。
哼!
她小福丫也是有脾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