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安平无心的话音,让海怪微微发愣,垂下眼睫,露出一个微妙的笑意,手指无意识的缠绕着发丝,然而再也没有办法绕在手指上了。
“嗯。”
第一八零章
海怪一直都很心不在焉,剪掉了长发的不适感,对七七的身体的担忧,对长青的处境的不知所措,就像是一层层的枷锁拷在海怪的身上,连呼吸的起伏都会引起疼痛。
他并不是很介意头发,不然也不会多次想要去剪掉,他的头发并不像是身体一样难以生长,而且长短并不是影响感官的原因,只是稍微有点不太适应。
当海怪企图再次去跟踪长青,算是个自己找点事情来做的时候,才发现长青已经有两天不曾去上课了。
慌张的海怪迅速的去找寻到了长青的宿舍,果不其然看到了在床上躺着的一动不动的人影。
在床位下书桌上,摆放着瓶瓶罐罐的药剂,以及一杯看起来已经冰凉的白开水。
生病了?
趴在远处,海怪的手指收紧,在一旁的大理石之上留下了自己的手指印。
一分钟,两分钟。
一小时两小时。
整整一天,海怪就仅仅是看到了长青下来吃药和偶尔翻身的动作。
想要过去,想要看看自家孩子的病情,但是……
海怪有些不知所措,自己真的就这样肆无忌惮的出现在长青的身边真的没有问题吗?
在第二天上课之后,海怪悄声无息的摸进了无人的宿舍,悄咪咪的趴在了长青的对床之上,长青显然已经因为生病已经睡的迷迷糊糊的,根本就不知道靠近自己的到底是谁。
海怪的手不自觉的抚摸上了长青的额头,滚烫的温度和海怪冰凉的手温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长青皱了皱眉头,然而好像无意识的感受到了那不同于自己的滚烫身体的冰凉,不经意的靠了过去。
这样一个追随着自己的手的小动作,海怪突然愣住了。
长青显然病的非常严重,整整三天都一直都不曾好过来,没有照顾他的人,没有冰凉的毛巾,甚至他连自己去医院都是奢侈。
在自己不曾注意到的地方,在那个宴会在会上,长青受到了怎么样的对待?是否是屈辱?为何会如此一病不起?
为何明明到了这样的地步,却依旧倔强的不愿意流露出哪怕一丝求助?
他就是……这样被长青所排斥在外的吗?
四儿子对自己排斥万分,小儿子又已经只剩下了一具尸体,海怪低头望着一直都只有自己在努力的长青,酸涩的感觉,从心底,逐渐的溢满了眼眶。
一滴水珠,两滴水珠。
模糊的双眼。
无法控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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