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新气象。
可朕的辽南却爆发了一场灾难,瘟疫。
地点是边境的云城。
因为太医院的太医多是些上了年纪的,腿脚不利索怕耽搁了时间造成更多人死亡,所以只能让年轻的李辰安和林清风去云城救治城中人。
原本,朕是不准李辰安去的。
朕说有神医,还有民间一些大夫怕是够了。
他却板着脸和朕说这场瘟疫很严重,要尽快控制下来。
朕听到“很严重”三个字更不许他去了,大哭大闹了好久,论他怎么哄怎么劝,朕就是不依,最后他有些火了,说朕既然是皇上就得顾大家,即便会因此失小家。朕越发哭得凶了,这话多么不吉利,这个二百五。
最终,朕答应了。
因为他发誓,他一定活着回来当朕的皇后。
走前,他又向朕保证,他一定会平平安安的,不回来是小狗。
朕哼道:“变了小狗朕也要把你抓回来!”他笑着捏了捏朕的脸,低头深深吻了下来。
“吃——哈哈哈……”奸将笑着拾起棋盘上的車,朕淡扫了眼阵营,有气无力道:“输了。”
“没有啊!”尚书帮朕动了“炮”,吃了奸将的“相”,奸将又用他的“車”横冲直吞朕的“马”,朕横了眼尚书:“用‘马’换‘相’,你可真是‘高手’啊!”
尚书摸摸鼻子,道:“臣又不擅长象棋……”
朕不再关注棋盘,望着窗外,喃喃道:“这是第几天了?”
奸将和尚书对视后齐声说:“这才第一天啊!”
“哦。”朕说:“朕觉得好久了。”
“……”
半日不见如隔十年,这两个单身狗自然不懂!
接下来几日都是奸将和尚书还有侍卫们陪着朕。
李辰安怕朕无聊,就让他们使出浑身解数陪朕……玩!
朕又不是小孩子。
不过,他们在身侧打闹着,朕也没多少心思去胡想了。
但,思念却越来越深。
因为要让太师放松警戒心,朕那晚才将他们三个打入大牢,把李辰安丢出宫。
朕身边得力的人没了,太师那边就开始蠢蠢欲动,只是万万没想到会毁在了自己的女儿手里。
等太师一案结束,朕就赦免了牢里的人,恢复官职。
奸相辞官了,带着一个叫宋新的女人隐居山林。宋新,朕的表妹,随夫姓,因为她的人生重新开始,于是就起名为宋新。
五天过去了,朕收到了一封信,信上写到:安好勿念!
朕放心了不少。
他们已经到云城了。
侍卫问朕要不要回信,朕说:“废话,快点研磨!”
侍卫撇撇嘴笔墨伺候朕。
朕写了一堆很肉麻的话,但一想到万一鸽子被别人截住了怎么办?再者,要是侍卫背着朕看了信怎么办?
他们那么猥琐闷骚,朕肯定他们一定在等着看呢!
于是朕言简意赅:盼君早归,么么哒。
果不其然,信被信鸽带走第二天,朕就偷听到侍卫们在讨论“么么哒”是什么意思,朕冷笑一声:“整个辽南除了李辰安和朕,没人知道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
每次信鸽回来,朕都异常开心,很激动,很期待,有时它还没有落地,朕就跑到殿外站在空旷的院子仰着头等它落下。
就这样过去了二十天,终于在十二月初十这一日,朕收到他回信说瘟疫已经控制住了,他和林清风已经研制出了药物,大概十天后就会返程。
朕拿着信笺在殿内狂笑了半天,公公和宫女们也很开心,连一直喜欢捉弄朕的侍卫们也难得贺喜朕,当然,他们若不说最后一句话,朕觉得他们还是挺顺眼的,他们说:“又可以看皇上的笑话了!”
“……”朕鄙视他们。
寒风呼啸,雪花纷飞。
朕身处白茫茫的迷雾中,冷气不断侵袭着朕,冻得朕直打哆嗦。
朕像个晕头苍蝇似的乱撞,却始终走不出这片雾霭里。
渐渐地,白雾散开了,一幕血腥的画面就出现在朕的视野里。
雪地里横七竖八躺着好多人,他们周身流淌着鲜血,渗入了雪地里,成了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血流。
白色和红色的撞击,刺眼又夺人眼球。
朕惊怔在原地,望着对面唯一一个还站立的人。
那个人,好熟悉,却又有些陌生,朕轻轻唤了声:“李辰安……”
那人许久不见动静,朕走向他,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他悠悠转头望过来,看清他的瞬间,朕愣住了,眼泪很快流了出来。
他一向干净明朗的脸此刻一脸污血,胸前插着一把匕首,血不停地往外涌,染红了他雪白的袍子,一路向下,宛如一条细小的河流……
“不不不不,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被自己的噩梦惊醒,朕心有余悸地望着帐子顶呼气,动了动身子朕就僵住了,身上横躺着一条胳膊,朕扭头往身侧看去,日思夜想的那张脸就映入眼中。
“李辰安!”朕惊喜万分,顺便用力抱紧他,凑近他的唇边亲了亲,“朕想死你了,你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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