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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大亮,屋外就有了人声,曲宴宁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身边的谢祈正倚在床头安静的看书。
从曲宴宁角度看去,可以看到他殷红的唇瓣跟纤长浓黑的睫毛。
曲宴宁不知道怎么的就有点脸红,他把自己整个缩进被子里蹭了蹭,闷声跟谢祈到招呼,“二爷早啊。”
谢祈含笑看着鼓鼓的被子,跟他问早。
在被子里闷了一会儿,曲宴宁把自己憋得满脸通红,他钻出一个脑袋大口大口的吸气,眼睛却没敢再往谢祈脸上看。
谢祈放下书起身,穿上了外套——在其他人都穿着棉袄的时候,他也就穿着一件略厚一些的外套。
“二爷不冷吗?”曲宴宁坐起身,艰难的往身上套毛衣。
谢祈弯了弯嘴角,说不冷。
曲宴宁羡慕的哦了一声,又艰难的给自己套上了毛裤。
村子里白天很暖和,但是曲宴宁总觉得有股散不去的寒意钻进骨头缝里冷,因此穿的也格外多。
谢祈看见他把自己裹得像个球一样,微微眯了眯眼睛,取下左手的珠串,慢慢捻动着。
两人收拾好下楼,楚周跟张韧已经起来了,张韧正帮着庄梦把一大桶水倒进大水缸里。村里不跟外面接触,自然也没有自来水,家家户户都是靠着人力,去村前的小河边挑了水回来,储存在大水缸里。
大水缸已经被灌满了一半,张韧挑着扁担轻车熟路的往外走,没一会儿就又挑了满满两桶水回来。
曲宴宁心情复杂的看着格外殷勤的张韧,怎么看都觉得他像个讨好丈母娘的傻女婿。
楚周给他把扁担拿走,放到一边的角落里,连声让他去歇歇。
张韧不在意的摆摆手,挑了几桶水而已,算不上什么重活。
庄梦笑着把他们赶到堂屋,自己在厨房里开始忙活早餐,早餐是荷包蛋,鸡蛋是村里养的土鸡下的蛋,庄梦攒了不少,现在正好派上用场。等到锅里的水沸开,把小个的土鸡蛋敲破壳打下去,黄澄澄的蛋黄周围迅速的泛起一层白色的蛋清,庄梦小心的注意着火候,在蛋黄完全凝固前将荷包蛋捞上来,再加上半碗水,撒上一勺白糖,就是一碗热乎乎的早点。
楚周和曲宴宁帮着把碗端上桌。五个人围坐在八仙桌前,慢慢的吃着早餐,屋外的阳光照进来,带着融融的暖意。
热乎乎的糖水驱散了寒意,曲宴宁伸了伸胳膊腿。提议说出去转转,其他人都说好,庄梦怕他们犯了忌讳,拉着他们轻声嘱咐,“村子中间那个南北朝向屋子,不要进去。”
“那间屋子有什么讲究吗?”曲宴宁问。
庄梦抿了抿发丝,嘴边带了一丝笑意,“那间屋子是神婆住的,里面供奉着神灵。”
曲宴宁哦了一声,“村子里拜的是什么神呐?”
庄梦给楚周把领子整理好,轻声回答说,“就是神灵,你们不要过去就行了。”
四人点头,结伴往巷子走去。
村子里的房子不少,看起来应该是人口大户,但是他们在巷子里东穿西绕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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