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可以做到像他这么漂亮。
她心生感叹:“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孩子,你不害怕不难过吗?”
“我不是孩子,我已经12岁了。”裴谙帮她擦掉石凳上的雪,示意她坐下。
封晏初落座。
一股凉意蹿上屁股,拔凉拔凉的!!
她嘶了一声,差点从石凳上跳起来。
可就裴谙面不改色地坐下去,仿佛感觉不到寒冷,她嘴角抽了抽,还是艰难地坐下来:“那帮小子,你虽然做了假象,但是他们醒过来,也依旧可以指控你的。”
裴谙摇了摇头:“我师傅曾经说过,把一个人打晕之后他再清醒过来,有可能会记不起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我把他们每一个人都打晕了,说不定可以蒙混过去,再说,就算是不能蒙混过去又怎么样呢,我早就已经孑然一身,什么都不怕了。”
封晏初恍悟地点了点头。
然后就冷场了。
裴谙不动声色地望着她,目光直勾勾的。
封晏初偷偷瞥向他。
裴谙在看她。
她看向远处的红梅,再瞥向他。
裴谙还在看她。
她清了清嗓子,搓了搓自己有点被冻僵的手,余光瞥向他。
裴谙还在看她。
依旧那样目不转睛,眼神冷漠而深邃,像是在注视着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她坐不住了,不耐道:“你瞅啥?”
裴谙答非所问:“你多大了?”
他表现出来的感觉,好像一个成年人附着在一个少年的身体里。
封晏初别扭:“十六。”
裴谙稍加思忖,了然:“你有婚配吗?”
封晏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荒谬且排斥:“当然没有,我现在才十六!!”
虽然这个时代,十八岁的姑娘就得嫁出去,所以很多人在十七岁就已经开始选自己的丈夫了。
二十岁就是老姑娘。
但她又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她是现代人,怎么说也要二十多岁再考虑这种事情。
爱情只会影响她政变的速度!
裴谙点了点头,若有所思:“你对未来的丈夫有什么想法吗?”
寒风打着旋儿从他们身边擦过。
封晏初感觉更尴尬了,莫名其妙地望着他:“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
裴谙一本正经:“不可以问吗?”
她很抵触:“不可以。”
裴谙唔了一声,了然撇开头,清俊的侧颜似有惋惜滑过:“那好吧,那你对你的未来丈夫有什么要求吗?”
?????
神经病啊。
封晏初再傻也看出来了:“你该不会是想娶我吧小屁孩儿。”
他们两个昨天就见了一面。
她看他可怜才帮了他一把。
这家伙该不会是对她一见钟情了吧。
虽然她确实是长得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艳冠天下。
裴谙眉心皱了皱,展露出来的是他这副皮囊以外的成熟与稳重:“我再过6岁就可以娶妻了,我不是小屁孩。”
那也就是,十二岁。
那太可笑了。
封晏初无语摇头:“是啊,你真厉害,你继续在这躲着吧,我回去了。”
她刚一起身,裴谙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如果你愿意的话,你能不能等我四年。四年之后我就来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