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住?”白忻澈愣了。
“这位小哥,求求您,让我借住一宿吧。我走错了路,身上又没有盘缠了。”那位大婶朝白忻澈走了两步,哭道,“这位小哥,您发发慈悲,这麽晚了,我没有地方去,我明早一定走。”
“啊,状元,你安排下吧,让这位大婶在咱们这儿住一宿。”白忻澈一听,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
“谢谢小哥,谢谢小哥。”那人又上前走了两步,不停躬身道谢,就在她快走到白忻澈跟前时,她突然伸手从篮子里抽出一把匕首,直朝白忻澈的胸口刺去。
“白大哥!”
“少爷!”
“啊!”“当!”
白忻澈毫无防备,见那妇人举起了匕首,他整个人呆了,忘了躲闪。千钧一发之时,一把更快的匕首刺进了那名妇人的手腕,打落了她手中的匕首。而就在妇人的手举起来的时候,孙昊林扑到了白忻澈的身上,小四则从後抱住了他,双手护在了他的胸口。
匕首是仇络甩出的,而在那名妇人想捡起匕首再次行刺时,离她最近的童含绉把童瞳拉到身後,上前一脚把她踢飞了出去,接著紧跟著又是一脚,踩住了那名妇人的胸骨。那人吐了两口血,躺在地上动弹不了了。
白忻澈惊魂未定地站在门口,孙昊林和小四站在他面前,同样後怕。
“你是谁?”童含绉阴冷地问,对方咳了几声不答,只是狠毒地看向门口。
“不说?”童含绉脚下用力,骨头断裂的声音传出,那名妇人痛苦地叫了起来。
“四哥……”童瞳脸色发白,这样的四哥好可怕,但他最害怕的是刚才的一幕。
“小四,带童瞳和白少爷进屋。”童含绉把小步走上前的童瞳推向小四,弯身提起了妇人。
“童庄主……”白忻澈出声,童含绉看著他道:“白少爷,此事不能有妇人之仁。仇侍卫,你在这守著,谨防她还有同夥。”
“白忻澈……我,我要杀了,杀了你!”妇人突然声嘶力竭地喊起来,童含绉点了她了哑穴,把人带走了。文状元和两名侍卫跟了上去。
“忻澈,你和童瞳进屋去。这件事童庄主做得对,那人要杀你,就算你现在饶了她,太子殿下和王爷也不可能饶了她。进去吧。”
孙昊林把白忻澈和童瞳推进了屋,从外关上了门。
“仇侍卫,张侍卫,这是毒粉,若还有人来就闭气撒出去。我去看看。”
把几包毒粉交给两人,孙昊林沈著脸朝童含绉离开的方向寻去。
仇络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然後回了他的屋子,从笼子里取出了信鸽。
坐在床上,白忻澈手脚冰凉,他思前想後都想不到究竟是谁要杀他。童瞳坐在他身边,握著他的手,满腹自责。
“白大哥,都是我,如果不是我,那人……”
“童瞳,别这麽说,咱们谁都没想到。”白忻澈搂上哭起来的童瞳,让他靠著自己,“我也不知那人是谁。出宫之後,我也没和谁结怨呐……”
“少爷,依我看定是王家堡的人,他们恨少爷救了祁大哥和小虎。”
後怕不已的小四坐在白忻澈另一侧,紧挨著他。
“王家堡?”
“坏人!我要告诉四哥!”
童瞳气愤不已,打算回头就和四哥告状,让四哥给白大哥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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