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此时不管茅九是谁,只想知道他在哪儿。
“陆家六少那儿。”余宵珲随即说出陆六住的那公寓地址。
张小道一听,二话不说把半拖半抱着余宵珲下楼坐上车。开动车子,踩下油门,差点撞上前面的车,尝试了好几次,磕磕碰碰的来回撞了几次总算是开上正道。
张小道以前学过开车,没有驾照。那技术,还是不错的,飙车的时候几乎都把车毁得七七八八的,都每一次都没死人。
因此,国道上许多人在这一天都经历了惊魂一幕,一辆马自达横冲直撞擦着大货车飞身而过跟赛车似的惊险刺激。闯红灯那都是小事儿,它直接就跟交警赛车了。
很多车主见状都不由感叹这哥们,要么新手胆儿肥,要么后台够硬找刺激。总之都不是他们愿意杠上的。
张小道再次闯了红灯,正好那会儿老钱领着队里的几个小子从一个中高级小区逮着了逃出去的那个长风衣棒球帽的男人。
这人可真是狡猾!
每次都不是同一张脸,要不是陆六提醒,还真就抓不住。
按照陆六提醒,老钱往中高级小区三十多岁,相貌精明略带煞气的人身上查。排除了好几个人本来还被这人跑了,要不是突然撞了一下那男人,让他磕着脸,一下把脸上之前受的伤磕裂了渗血真就又让他逃了。
那男人脸上的伤是上次逮捕的时候子弹擦过去弄伤的,过了好几天本该是结痂了。可男人做贼心虚,把自己的相貌改了一下,遮住了伤口。
伤口透不过气,一直没能好。
当知道最后形迹败露就因为他自作聪明遮住伤口,男人悔恨得要死。
老钱冷笑:“悔恨?进牢里悔恨着吧。”
这样一来,除了那个被称作婆婆的女人还没抓着。窃金贼这团伙都被一网打尽,整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
小李问老钱:“师父,不是还差罪魁祸首吗?”
老钱斜瞥他一眼:“那不是我们能对付的。”
小李不服,有些不以为然。
老钱一掌往小李后脑勺拍:“榆木疙瘩!国有国法,行有行规。有人犯法,就得咱们出手,将他们绳之以法。但有些人犯了行规,就该行里人去清除。”
小李说:“什么行规大得过法律?”
老钱瞪眼:“没有。法律凌驾一切。等着吧,最后还得依法判刑。”
小李不明白,老钱懒得解释了。
老钱没说明白,更清楚点来说应该是各司其职的意思。普通人犯法,警察负责逮捕。但这天师界练了邪术害人的,就还要天师来驱除。
但到最后,真正能对犯人判刑的,还是法律。
张小道开到了陆六住的那公寓的小区,小区的警卫认识余宵珲就放行让他们进去。张小道停好车之后就扛着余宵珲拍陆六住的公寓的大门。
陆六不在,还在公司里当他的镇店总裁。
茅九出来开门,一打开就看见张小道着急的模样。后者没看清什么人张口一股脑的就说‘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