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郁闷,看萧祁昱环顾,陆琪抢先道:“不用找了,梁督军不在,他让我们看着,说打败了的时候再找他。”
萧祁昱点了下头,早就料到了。梁督军不知道是见惯了战场还是不把这几个毛贼放在眼里,压根不在意。
尽管如此,萧祈昱还是道:“梁督军不让我们出去应敌有他的顾虑。”
正当几个人说话时,那边的城墙破了一个大口子,是高抛石重重的砸了过来。纵然他们城墙加固加高,可是敌军也总会找到到应对的办法,北羌的酣战能力让人心寒。
萧祁昱拿着千里眼往炮台下看,那台抛石机又在重新组装,准备再一次的发射了,萧祁昱拍了下城墙的砖石:“周烈,射抛石机,不能让他再射了!”
这抛石机的威力他们刚才已经见识了,威力太大,这么攻下去,他们一个时辰也撑不住。城墙破坏快,修补慢啊。
可抛石机不是那么好射的,纵然城墙上好几个神射手都不能射中他们,因为他们也知道这架机器的重要性,所以特意造了藏人的地方。
周烈连射几次都没能射中,狠狠的骂道:“这帮龟儿子!就当他们的缩头乌龟吧!”他气急了,郁闷的很,萧祈昱拿着千里眼又看了一会儿道:“这种机器也有弊端,装机复杂,发射缓慢,行动迟缓,只要我们不给他们装石的机会,他们也奈何不了。集中火力,攻击这台装石机。”
也只能如此了,周烈等人集中火力攻击这台抛石机,让石头供应不上去,双方于是便僵持在了一块儿,没过多久,北羌果然先支撑不下去了,临近傍晚了,攻不下去了。他们已经攻了三天,可一个缺口都没有攻进去,所以还是要打长久之计,先扎营。
北羌退后十里扎营,萧祁昱拿着千里眼看,他们这种姿态非常嚣张,能让人气的肚子疼,这摆明了明天还要来,周烈气的骂娘:“狗娘养的混账东西!”“操!龟儿子!”军人骂人的话格外痛快,让人听着心中畅快,仿佛心中憋着的火就能骂走一样。
其余的几个人也都骂骂咧咧的,萧祁昱忍住了,虽然他也满肚子火,但是他能忍住,沈郁不在他面前气他了,他也就恢复了他原本的样子,他冷静而理智的看了下面冒锋的人,冒锋攻城三天了,可撤腿的列阵非常整齐,他们的军队素质非常好,他们这五万兵马足以抵他们的七八万,这也是为什么周烈等人退守的原因,他心中有自知之明。
周烈等人也知道这种情况,所以也就是骂骂,骂了一顿后还是得守,他展开地图给萧祈昱看:“皇上,我们城墙有三十里长,主要危机点在西侧门与北侧门,这两个地方我们分别布兵一万余人,其余两门各守卫五千余人,早中晚六班倒替。另外有一万将士筹备运输滚石与箭。后防我们有陆家军五万,嘉峪关有五万,雁门关十万。”
萧祈昱点了下头:“好,让守卫警醒一些,提防夜袭。”
周烈点了下头:“皇上放心。”
萧祈昱又嘱咐了几句:“敌人一旦袭城,马上来告诉我。”
周烈向他保证:“放心吧,皇上。”
萧祈昱回头看陆琪:“陆少将辛苦了,我们回去休息吧。”陆琪朝他一笑:“没事,我守在这里痛快着呢!打不死他们我也睡不着!”
萧祈昱听他这么说也笑了:“我们以后会将他们打回老窝的!”陆琪哈了声:“好!”
他们一行人下城墙,陆家军驻守在东营,萧祈昱随他去看众将士们,应该去看的,不管陆家军的统领是陆琪,他都得来看看,看完了陆家军萧祁昱这才回他的营帐。
程谨之迎萧祈昱进营帐,等把他的行礼收拾好后问他:“皇上,臣等前些日子才得知太后去世,未能前去吊唁,请皇上原谅。”
萧祈昱朝他笑了下:“没事,我知道你们在这里走不开,而母后已经仙去,她若地下有知,定会谅解你们的。”
程谨之笑了下:“请皇上节哀。”萧祈昱点了下头,脸上也有些伤感。不过他很快就收起来了,不想去深想,想下去就是难言的痛苦了,他这一趟回去,什么都没了,母后没了,沈郁背叛了他。
程谨之看他脸色不太好,便小心的问他:“皇上,京师都还好吧。”
他其实是想问问他为什么会在这个关头回来,按照他的想法,他既然回去了就应该坐镇朝堂的,他毕竟是皇上啊。还是京师出了什么事吗?是瑜王爷不肯放权吗?
萧祈昱点了下头:“一切都好。”
程谨之笑了下:“那皇上你什么时候再回去啊。”
问的很委婉了,萧祈昱知道他担心什么,他没有跟他解释,他现在不知道怎么面对沈郁,见着他除了生气就是妒忌,妒忌将他的理智都快烧没了,而自尊又将他折磨的日夜睡不着觉,沈郁说的那些话或许是气话,可总归也是他的心里话,人在气急的时候说的话才是真的。别人说这些话他不会这么气,可偏偏是沈郁说的啊。
所以与其在那里跟他互相折磨,他还不如来打仗呢。
萧祈昱看着程谨之道:“京师你放心,有瑜王爷在,而这边关我不放心,我们的兵马训练才刚刚有起色,我不能让他们有差池。”
程谨之点了下头:“皇上你有什么顾虑吗?”
萧祈昱嗯了声:“我想今年的北羌不好打,不会那么容易就退兵的。”不想程谨之担心,他转了话题:“陆将军在这里可还好?这两次的阻击陆家军没有出动吧?”他在城墙上时没有顾得上多问,等明天要去看看他,他再怎么说也是来助他打北羌的,虽然不知道会不会听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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