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叹:岳飞果然是让人又爱又恨哪,何千山命好,碰到的是他,不是宋徽宗。
“你不吃醋啦?”明湛挽着阮鸿飞一只胳膊笑,他就赞了永定侯几句英俊的话,飞飞一个晚上没理他,睡觉时也不肯给他抱,被子卷去大半个,让明湛半光着。结果肚子着凉,明湛半夜拉稀,混身臭臭的,阮鸿飞更不肯理他,害明湛睡了一晚上软榻。难得今天阮鸿飞脸色和气,明湛又忍不住嘴上犯贱。
阮鸿飞道,“你收买完人心了,咱们出去走走。”
“有好去处?”
“自然。”
阮鸿飞这样神秘,明湛越发好奇,在路上猜了十几个去处,都没猜对,他其实对帝都并不大熟。
“飞飞,你是不是有什么惊喜给我啊?”明湛像被抽掉了骨头,整个瘫阮鸿飞身上,迫使阮鸿飞不伸不伸出一只手将他揽在怀里。然后,明湛仰头看人时,眼神清亮逼人。
在阮鸿飞看来,明湛的相貌实在乏列可陈。世家贵戚世代与美女联姻,小孩儿丑的可能性极低。明湛容貌平凡,只一双眼睛生的好,格外动人。
“带你去看美男子。”阮鸿飞道。
明湛微张嘴,大惊,“这世上莫非还有比飞飞你更美的美男子啊?”
阮鸿飞给他逗笑,两根手指钳住明湛的嘴巴,“免得你一时三刻的念叨着何千山。”
“那是随便说的,飞飞,你不会以为我要出轨吧?”这可不是小事儿,明湛自然得一辩清白。
“你?”阮鸿飞笑,“别看你是皇上,真敢去动何千山,何夫人先得跟你玩儿了命。”
阮鸿飞对帝都的八卦了如指掌,“当初大贱想要赐美人给何千山,何夫人一怒之下把何大人揍成猪头,立逼着何大人去退了货。大贱也不能真把她个妇人如何,只得玩笑一句算了。”
“何夫人早有狠话,谁要敢碰何大人,得从她的尸体上踏过去。”阮鸿飞笑着打量一番明湛胖沙包一样的身材样貌,“不过,你就算去了何家,估计也挨不了揍。先不说你的身份,就你相貌,何夫人也断不能相信你跟何大人有一腿。”
明湛听干听着爱人的嘲讽,也不敢发火,笑两声,还得恭维阮鸿飞,“切,母老虎知道什么,我的男人比何千山强一千倍,是不是?”说着在阮鸿飞的唇上啾的亲一口。
阮鸿飞锋厉的眼角眉梢一瞬间冰消雪融,顿时心生欢喜,暗怒全消。
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明湛实在是个相当有本事的人。
阮鸿飞自然不会真的带明湛去看美男子,明湛喜好美食,阮鸿飞特意找了帝都有名的馆子带明湛出来吃饭。
用过餐,时间还早,明湛掐手指一算,“杜如方请了好几天假,公主府宣了御医,咱们去杜家瞧瞧吧。”
由此,不得不提一下明湛的毛病,他是大凤朝开国以来,最喜欢串门子的帝王。
也不管人家欢不欢迎,乐不乐意,反正自个儿硬恬着脸去,别人断不好把他赶出来,只是接驾接的一家子腰酸腿痛,力倦神疲。
明湛就想着去探望一下杜如方,在他印象里,福昌大长公主家就这么一个能拿出手的。
明湛选的时机很好,杜家正是一团乱麻,鸡飞狗跳。
还要先从杜如方的夫人李氏跟婆婆哭天抹泪的追溯丈夫的病源说起,“母亲也知道老爷的脾气,最是孝顺。一早就吩咐媳妇说,近日家里事多,等闲事不要拿出来叫母亲烦心。大姑娘自从归家,媳妇生怕大姑娘哪里不痛快,特派了稳妥的人侍候。只是大姑娘几次闹着出府,媳妇想着咱家与魏家和离的事正在风头儿上,又有父亲与大老爷的吩咐,大姑娘还是在府里休养些时日为妥。便劝了大姑娘几回,无奈大姑娘不依,后又要差人送信往魏家去。”
“媳妇是做长嫂的,老爷对大姑娘多有询问,媳妇只怕有不周全之处,想着大姑娘是往魏家送信,如今咱们两家的关系,哪里能不看一看大姑娘信中所言。”李氏将信交给婆婆,低声泣道,“里面的事媳妇也不敢做主,只得拿给老爷看,结果老爷一瞧,就气的厥了过去。”
李氏已将杜如梅厌恶透顶,女人嫁人就要靠丈夫,她算是命好,丈夫相貌堂堂,年轻有为,又是爵位继承人,且她膝下已有两个嫡子。虽然婆婆挑剔了些,还算讲理,李氏的日子并不难过。
可杜家却不大顺,前些年三小叔子进了寺院,如今小姑子又与夫家和离,说和离是好听的,明明就是被人家休回来的。
偏这作耗的小姑子不但不知脸上羞耻,还闹的一家子不得安生。李氏又不敢往外说,还得命家下人闭嘴禁声。毕竟再怎么厌恶,杜如梅也是她嫡亲的小姑子,杜如梅可以不做人,可杜家其他女人女孩儿还得做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