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孙朋兴醒了过来。
他觉得自己没有昏多久,但是地底下昏天黑地,而他在这方面的感觉一向不敏锐。产生错觉了也说不定。
他能确定的是自己依然在莫名昏迷前所处的大洞里,距离晕倒前的位置不远。董三少、董家的助理和保安保持原本的鹌鹑姿势缩成一团,而董德彪,这位董家的主人,挺着他一看就油水丰厚的啤酒肚,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逗弄着被他的法宝束缚住的黑兔子妖。
孙朋兴懵懵地看着这个场景,有那么半晌,不知道自己为何躺在地上。
下一刻,董德彪被黑兔子妖咬了一口。
他骂了一声,差点一巴掌糊到黑兔子妖脸上。然而掌风还没沾上黑兔子妖的毛,他突然想起眼下束缚黑兔子妖的树根绳索并不受他控制,万一打散了黑兔子妖就会逃出来,连忙收了手。
这一连串动作滑稽又可笑,但孙朋兴笑不出来。
他想起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事情了,身体也回忆起那如同被人五马分尸的剧痛。如果说这两点不算什么的话,那他还发现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他无法动用经脉中的真炁。
无法动用真炁,孙朋兴这个炼炁一阶的小修士和凡人无异。
孙朋兴眨了眨眼,发现自己无法看清手机灯光没照射到的黑暗,他努力扶着墙站起,觉得自己的双手双腿八百年不曾像现在这样虚弱无力。他想要强行运起真炁,然后——
“啊啊啊啊啊啊!”
听到惨叫声,董德彪侧过脸道:“哦,小孙,你醒了啊。”
躲在另一边墙角的董三少董家助理保镖一阵轻微骚动,孙朋兴则像一只被捞上砧板的活鱼,在地上翻滚挣扎。包围他的是痛苦的空气,每一条经脉都如同被电击一般,在血肉间抽搐。
董德彪慢腾腾掏出一只比小指还细的哨子,吹了一声。
尖锐哨声响起,孙朋兴身体里作祟的东西立刻停了。
他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喘气,不敢置信地盯着董德彪那张和蔼的圆脸看,哆嗦着问:“什、什么东西?”
“嘿嘿,小孙啊,”董德彪裂开嘴笑,“蛊虫听说过吗?”
蛊,是一种神秘的巫术,一般在苗疆女子之间传承。仿佛是毒,仿佛是药,仿佛又是活的虫。经常出现在各大电视台播出的武侠仙侠甚至宫斗电视剧中,当仁不让地充当着春药、含笑三步颠、返魂药、肉白骨药、金枪不倒丸、功力大涨丹、打胎药等各种角色。孙朋兴作为一个消遣时间全是网文的大学生,对它的作用不可能不了解。
但他了解的是各种影视文学作品里的蛊,并非现实中的蛊。
这话有点马后炮,今天之前,谁他妈在现实中遇到过蛊啊!
伴随灵气一起复苏的,似乎不只有各种修炼传承,还有更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不过孙朋兴暂时没想到这么多,此刻,他脑子里想的,和过去无数中了蛊的人脑子里想的一样。
什么时候中的蛊?!
对了,那个声音说……
“当然是请小孙你吃饭的时候啊。”董德彪说。
看着孙朋兴脸色变来变去,这个男人心情舒爽不已。他感叹道:“那个人也就给了我五只,是用来防身的。两只因为之前那次上山被这只畜生袭击用掉了,剩下三只,我一个下在你身上,一个以防万一,下在香港鹰博的身上,可惜张天师不吃饭,最后一只没用上。”
“不过也没事,”董德彪道,“把你交上去,那位大人至少该给我三十只蛊虫吧。”
孙朋兴听不懂他说的话,只满眼恐惧地盯着他手上的哨子。
董德彪颇...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