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造者氏族对技术要求很高,他们对许多东西的称呼都有自己的叫法。”
“愿魔主啃噬你肚子里的内脏!他还听见了什么吗?”
“只是驳船已经被漆成黑色,以躲避人类的眼睛,而且它将在今晚到达。它甚至可能已经这样达到了,最伟大的主人。”
坦古尔的毛竖起来了。他能怎么办呢?他可以调动他的军队并进行干预,但那将意味着公开对抗铸造者氏族,而先知坦古尔所拥有的每一种本能都会反对这一点。如果他召集他的军队,但他们没能找到那艘船怎么办?坦古尔将成为一个笑柄,这是他无法忍受的。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他知道现在需要采取紧急和不顾一切的措施。
他迅速地伸手去拿笔和羊皮纸,匆忙地写下了一条仓促的信息。“把这个拿到矮人和那个人类白恩居住的地洞里去。确保他们得到它——而且要快!你亲自去送!”
“亲-亲…亲自去送,最受尊敬的鼠人?”勒克-蛇舌被先知坦古尔的命令吓了一跳,紧张地差点咬到自己。他抱着一丝希望试图再次确认这一命令。
“是的,亲自去送。”坦古尔从他的语气中清楚地表明,他不会容忍任何争论。“去。快!快!快跑起来!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
“我马上去办,最强大的主人!”勒克-蛇舌认命般地转身跑出房间,希望自己能在路上想到一个安全的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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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莱布瑞斯-努乐抬起头,眼里充满了阴冷的恨意。他咳嗽了几声,但他的咳嗽声消失在走廊里其他鼠人发出的干咳声中。现在,他的耐心终于得到了回报。他在坦古尔的巢穴附近长时间的等待终于得到了回报。不知何故,维莱布瑞斯-努乐知道先知坦古尔是他精心设计的计划之所以失败的幕后黑手。那么这个时候,这个小不点勒克-蛇舌要去哪里呢?修道院院长知道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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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先挑起来的!”白恩说道,他很清楚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发牢骚。他环视了一下他们同住的房间,他的目光被裁缝店送来的一大包衣服吸引住了。他还没来得及拆开包裹。
“你就这么说吧。”埃莉莎固执地说道。“我觉得你就是个恶霸。你就喜欢伤害像可怜的汉斯这样的人。”
“可怜的汉斯把一块牛排大小的瘀伤放在我的小腿上!”白恩生气地说道。
“你打了他,活该。”埃莉莎哼了一声说道。白恩沮丧地摇了摇头。他正要让自己跳进更深的水里,这时突然窗户砰的一声被砸开了。当碎玻璃像雨点般落下时,白恩扑向埃莉莎,想要掩护她。幸运的是,没有太多东西落在他们身上。白恩站了起来,在昏暗的灯光下扫视着房间。地板上躺着一个又黑又笨重的东西。
他利索地拔出剑来,捅了捅它。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这是什么?”埃莉莎说着,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把睡衣紧紧裹在身上。
“不知道。”白恩说着,俯下身去更仔细地查看。他一边这样做,一边认出了那东西的形状,他想他还认出了那个包裹着它的东西。“它是一块用纸包着的砖头。”
“什么?又是年轻的斯特赫姆伯爵。他和他的密友们喝醉时总是打破窗户!”
“我不这么认为,”白恩说道,小心翼翼地打开砖头的包装纸。那是一张又厚又粗糙的羊皮纸,就像所有其他老鼠人送来写有消息的羊皮纸一样。白恩叹了口气,麻烦又来了。他转头看了看埃莉莎,不过或许这一次这个麻烦反而让他摆脱了另一个更大的麻烦。他不敢相信他刚才差一点就自己跳进了根本没有解决办法的麻烦里。他打开信读道:
朋友们——黑船给尼的城市带来末日!它令晚来,带着确实的死亡!这是一艘坏透了的粮食大驳船,不能停考!尼必须阻止它!去快!快!尼的时间不多了!他们会摧毁你的成士!
白恩站了起来,开始穿衣服。“快去给我拿些纸来!我要给宫殿里送个信。动起来!快点!”
他声音里的紧迫感迫使埃莉莎没有再问任何问题就离开了房间。
勒克-蛇舌把爪子搓在一起,向魔主表示感谢。他的消息传到了,而且最关键的是,他成功设法避免了被矮人那可怕的斧头劈成碎片。他把砖头扔进了他确定是白恩房间的窗户里,几分钟后,他就看到酒馆里所有的灯都亮了,没过多久,那个人类和矮人就拿着武器和点亮的灯笼从酒馆大门跑了出来。
干得好,他满意地对自己说道,然后站起来准备走了。他使劲地闻了闻,想把鼻子清理干净。他感觉不太舒服,而且这几天来一直感觉不太舒服。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染上了一种新的怪病,据说这种病正在鼠人军队的营地里很流行。这种疾病与人类遭遇的瘟疫惊人地相似。勒克-蛇舌热切地希望他没有得病。他还年轻,有许多事情要做。如果他没有实现这些目标就去世了,那是不公平的。
这时一只沉重的手落在他的肩上,一个可怕的冒泡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道:“你要告诉我你都干了些什么!所有的一切!快!快!”
即使鼻孔里灌满了一大团厚厚的鼻涕,勒克-蛇舌也能闻到那股令人窒息的恶臭——来自维莱布瑞斯-努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