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请一定让他这么做,白恩先生。”当他们离开的时候,牧师咳嗽得腰都弯了。
“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人类。”格雷罗根当他们离开莫尔神庙进入街道时问道。
白恩扫视了一下四周,确保没有人靠近得足以偷听他们说话。“我们认识的所有死于新瘟疫的人最近都去了莫尔的花园。很可能也包括那位盗墓贼。”
“所以?”
“这是我能看到的唯一联系,德雷克斯勒医生告诉我们要寻找联系。”
“看来不太可能,人类。”格雷罗根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你有更好的主意吗?”白恩问,从他的声音里可以听出他的沮丧。格雷罗根想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
“你认为我们会在城里的公墓里,发现我们那些逃窜的小朋友们正在酝酿着瘟疫吗?”
“有可能。”
“只有一个办法能找出答案,”格雷罗根故作神秘地说道。
“我知道。”白恩叹了口气说道,他早就猜到矮人想干什么。
“什么时候?”
“今晚。下班后。到时候会很安静,我们可以四处看看。”
白恩再次叹了口气。他能想到许多他宁愿待着不动的地方,也不愿在午夜过后,在一群老鼠人守候的城市公墓周围爬行,但他还能做些什么呢?如果他们把这件事告诉了当局,他们很可能根本不相信。也许那个老鼠人会听到他们的风声,然后转移他们的行动基地。至少他相信,地面上的老鼠人应该不会太多。在墓地驻扎一小支军队的话肯定会引起注意。希望它们能少到足以让格雷罗根的斧头来处理掉。白恩当然一切希望如此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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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幸,和神庙不同,莫尔花园的大门没有打开。墓地拱门上全是铁条,用沉重的铁链锁着。一个守夜人坐在火炉旁暖手,他占据了后门的一扇小门。围绕着城市墓地的高墙上布满了铁钉。白恩对此感到奇怪。从某些方面来说,墓地就像一座堡垒,但他不确定这些墙是用来防止盗墓者进入,还是用来把死者挡在里面。他想,历史上也曾有过死人在坟墓里睡不安稳的时候。
他想,这里有一种原始的恐惧在起作用。一件意在将死者与生者分开的物品。以这种方式,单纯身体上的障碍反而令人安心。当然,除非当你打算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就像他和格雷罗根今晚所做的那样。
白恩想知道他在这里准备干什么,又期望得到什么?既然晚上的工作已经做完了,他现在应该在酒馆里,或者回到房间里,和埃莉莎一起睡在他的小床上。而不是躲在阴暗处,准备闯入城市的墓地,这种罪行的惩罚是几年的监禁,并被莫尔神庙禁止入内。
肯定有比这更简单的方法。肯定有其他人能处理这个问题。但他知道这不是真的。如果他和格雷罗根没有找到那些老鼠人,还有谁会感兴趣呢?他们是唯一足够疯狂到把自己卷入这些事情的人。如果他们不这么做,别人也不会这么做。
当局似乎想对发生在他们中间的邪恶作为视而不见。白恩能对此做出的最佳解释是,他们要么是无知,要么是害怕。最糟糕的解释则是他们已经与黑暗势力勾结。
还有更多的弗里茨-冯-哈尔施塔特在马尔努斯帝国的各个角落都有一席之地吗?很可能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扮演好他的角色——一位足够疯狂到愿意调查这些事情的冒险者,当然,如果能有人愿意支付报酬就很好了。来执行那份似乎是分配给他和格雷罗根的任务,并希望事情会有最好的结果。
他还能做什么?如果他离开这个城市,瘟疫就有可能蔓延开来,把海因茨、埃莉萨以及他在这里认识和关心的其他人都消灭掉。如果他和格雷罗根没能解开这个谜团,可能会有数千人死去。更有可能瘟疫会蔓延,甚至被人带到法塔林岛上去,如果真的那样,他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而且,如果他对自己诚实的话,他不得不承认,一想到要承担这个责任,他既担忧又兴奋。在某种程度上,这就像是他小时候读过的故事中的一个英雄。他卷入了阴谋和危险之中,利害关系很大。
不幸的是,与他小时候读过的故事不同,其中的利害关系也太真实了。他和格雷罗根很可能会失败,而死亡就是他们的奖赏。正是这种想法,而不是寒夜的空气,使他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