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无序之地了。有人说那是兽人和所有其他绿皮恶魔的产卵地。哦,我听说过这些山闹鬼的故事。”
又一个人类本身的偏见,白恩摇了摇头。很多人认为兽人和哥布林之所以有那么多,是因为他们是卵生的,每一次都能生上几十个。可惜作为不仅观测过哥布林生活方式,并且见过足够数量哥布林的白恩来说。这些只能让他觉得相信这些的人十分愚蠢。
白恩朝炉火做了个手势。“你不觉得我们应该把火弄得更大一点吗?”从附近传来了格雷罗根令人安心的鼾声和其他人有节奏的呼吸声。
这位向导海格里德咯咯地笑了。“这是两害相权取其轻,不是吗?我曾见过有人在这样的夜晚冻死。但如果有什么东西攻击我们,我们总要借着火光看。兽人也许能在黑暗中认出一个人,但我们不能,对吧?不,我不认为让火更大点有什么区别。不过,我想这并不是你闷闷不乐的原因。”
他期待地看着白恩。在不知道为什么的情况下,白恩讲述了他和同伴加入到那位男爵队伍中所发生的整个故事。男爵和他的随从们在一片新土地上寻求和平,却发现了可怕的死亡。他甚至讲述了那位年轻的学徒与心爱的柯尔斯顿的故事。鲁伯斯-海格里德同情地听着。白恩讲完了柯尔斯顿的死讯时,海格里德摇了摇头。
“啊,我们生活在一个可悲的世界,不是吗?”
“的确如此。”
“不要沉湎于过去,我的朋友。它不能被改变。总有一天所有的伤口都会愈合。”
“在我看来不是这样的。”白恩淡淡地说道。他没有告诉对方夜枭的事,他也不打算在未来对任何人讲述这件事。
他们沉默了。白恩看了看睡着的矮人。格雷罗根像个石像鬼一样坐着,一动不动,闭着眼睛,手里拿着斧头。白恩不知道矮人会如何接受这位向导的建议。像所有矮人一样,格雷罗根也在不断地思考着过去的教训。他过去经历的一切无情地驱使他走向未来。他认为人类的记忆是不完美的,而矮人的记忆要好一些。
白恩想知道,这就是他寻求死亡的原因吗?不管他犯下什么罪行,现在他的羞耻感是否像他试图赎罪的欲望一样强烈呢?白恩思索着,过去的记忆如此强烈地侵入我们现在的生活,以至于我们永远也不会忘记它是什么样的。我最终会被这份记忆逼疯的,他确定。
他审视着自己的悲伤,试图回忆起刚刚产生的哀伤。它似乎已经被某种东西所削弱,已被时间所侵蚀了,而且还会继续这样下去。他知道自己注定要忘掉过去,也知道自己的记忆会变成苍白的阴影,但他心里也没有感觉好受些。也许矮人的办法更好,他想。甚至他和夜枭在一起的记忆也显得更苍白,更没有色彩。
在他的守夜期间,白恩认为他在他们上方的山上看到了一个绿色的光芒,他最初怀疑是施法时所散发出来的光。他瞪大了眼睛,感到一种恐惧。光线四处飘移,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在它中间有一个模糊的人形。白恩听说过这些山脉上有恶魔出没的故事。但他一直认为这只是某种当地人的传说。白恩看了看睡着的同伴,犹豫要不要叫醒他们。
接着光线消失了。白恩看了很长时间,但没有看到任何进一步的迹象。也许是火的余辉,也许是光产生的错觉,也许是疲惫的心灵。不知怎的,他对此表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