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罗贝尔盯着女巫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然后对他的随从皱起了眉头。“放下你们的剑,”他对他们说。如果这能帮助他向杜兰开斯特家族报仇,那么他就会忍受女巫的无礼。
“这是个明智的选择,大人,”吉赛尔轻声说道,毫不掩饰她声音里的嘲讽。
“别拿我开玩笑,”罗贝尔-德-图卢兹警告说。“你说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你能帮助我。”
吉赛尔在洞穴里悠闲地踱来踱去,她的动作像沼泽蝮蛇一样轻盈、蜿蜒,每一次撩人的臀部摆动都吸引着罗贝尔-德-图卢兹伯爵手下骑士们的目光。“您找洛泰尔-杜-兰开斯特爵士。你想要他死,但不是简单的死。你想让他在荣誉的战场上受辱。你想把他作为阿基坦最好的剑客的名声连同他的骨头一起扔进泥土里。你想毁掉的不只是一个人,你想毁掉他的名誉。”
“是的!”罗贝尔伯爵喘着气说。他脑中所有关于地位和礼仪的想法现在都没有了。这位贵族竭力保持着爬过隧道时的那种怀疑态度,但吉赛尔的话充分表达了他的愿望,他感到自己的灵魂被她的声音所束缚。“这就是我想要的!”
“这是有代价的,”吉赛尔对他说。“你愿意支付它吗?”
“什么都行,”罗贝尔伯爵答道,甚至都懒得考虑这样的协议可能意味着什么。
吉赛尔对这位贵族不计后果的提议笑了笑。她走到臭烘烘的斯雷维士神像前,把她的手放在它的嘴边,让蛇从她的手指间滑过,丝毫不顾潜伏在它毒牙里的死亡。
“什么都行,”她若有所思地说。
“很好。我和我的追随者并非没有我们的情感。我们厌倦了躲在阴影里,躲在肮脏的洞穴和废弃的小屋里。我们渴望什么?一些更符合我们的享乐想法的体面、舒适的生活方式。我们想把阴影抛在身后,走向光明。要做到这一点,我们需要你的保护,罗贝尔-德-图卢兹伯爵。”
这个提议甚至让罗贝尔伯爵都犹豫了。在没人能看见的深更半夜和女巫及其邪教打交道,这已经够可耻的了。但是让女巫在外面活动,在他的保护下,让她崇拜她的淫荡的神,在他的农民中间传播她的肮脏的信仰?
“你要什么就有什么,”罗贝尔伯爵说,他对骑士们震惊的抗议充耳不闻。“当洛泰尔-杜-兰开斯特爵士变得比全国的任何一位骑士都低贱,并且更彻底地遭到摧毁和毁灭的时候,我就下令为你和你的追随者建造一座宏伟的庙宇。”
女巫点了点头,很高兴伯爵对洛泰尔-杜-兰开斯特爵士的仇恨已经大到可以不去为她的价格斤斤计较了。“我知道一个贵族的话是他唯一不会违背的。但你要知道,如果你对我不守信用,我所侍奉的那些神会给你带来难以形容的恐惧。”
为了说明她的观点,吉赛尔举起了手。那条蛇缠绕着她的手指,突然变得僵硬起来。她猛地把毒蛇摔在地上,它石化了的身体像一个陶制的容器一样碎了。
罗贝尔伯爵看到女巫力量的残酷展示,脸色变得苍白,他被自己不理解的力量吓倒了,他从小就被教育要厌恶和鄙视这些力量。与此同时,黑魔法的表演粉碎了他最后的一丝担忧。不管洛泰尔-杜-兰开斯特的剑术多么高明,也无法抗拒这种魔法。
“但你要怎么毁了他?”罗贝尔伯爵一边问,一边低头盯着那条断裂的蛇。
吉赛尔走近这位贵族,她温柔的手抚摸着他手臂上残缺的那部分。有那么一瞬间,罗贝尔伯爵觉得自己又有了力量。然后女巫收回了她的手,他又成了一个残废。
“得益于生活在阴影里,这让我认识一些人,他们把自己隐藏起来,不让无知者和有眼无珠之人窥视。据我所知,有一个人,他有唤醒死者灵魂的天赋。我的追随者帮他收集了一些魔法材料,用于他的研究。更重要的是,他知道并害怕我的能力。所以他会帮助我们实现你的目标,罗贝尔伯爵。”
吉赛尔的眼里闪过一丝冷光。“你的敌人被认为是全阿基坦现存最伟大的剑客。而通过我们的魔法,我们将唤起阿基坦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剑客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