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弦之被过快的车速颠得有点难受,却也看到小太监可怜兮兮的模样,终是不忍多说,也就只好摆了摆手,示意无妨。
小太监赶紧识趣地退下了。
林弦之深吸一口气,才强定下心神,伸手去推眼前的门。
却不想,门还未被完全推开。
便有人笑着的声音传了过来:“林爱卿可算是来了。”
林弦之淡定地推开门,只见薄容只随意穿了件松松垮垮素白的中衣,发丝散乱着,笑吟吟地望着自己。
当真是好一副纨绔放荡子弟的模样。林弦之心中冷笑。
面色却依旧端的极好:“陛下,深夜急宣微臣可是有什么事?”
“啊,是这样的!”薄容忙不迭从椅子上下来,过了台阶,一溜烟走到林弦之面前。手上拿着一张宣纸。
“林爱卿你看!”薄容摇了摇手中的纸。
林弦之扫了眼对方赤着的脚,决定当做没看到,把目光放到那纸上面。
“是那首童谣?”林弦之看了眼那纸的内容,随即皱起了眉,道。
“不错!正是。”薄容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就是这几日在华城大街小巷处处传唱的童谣!”
话落薄容又摇了摇手中的纸。
“陛下……”林弦之欲言又止,显然猜不到对方要做什么。
只见那人忽而又把身子凑得极尽,眨了眨眼,笑得很是开心:“林爱卿可会唱吗?”
大半夜地把自己折腾起来是要给他唱歌?林弦之险些没一个巴掌朝自己眼前之人呼过去。
林弦之往后退了一大步,面色不善,语气更不善:“臣不会。”
“哦。”薄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笑了起来:“那朕唱给你听吧。”
唱完之后,沉默沉默……
“朕唱得不好听吗?”
林弦之有些无奈地扶住自己的额头:“好听……”
薄容表示很满意很开心,毕竟自己是皇帝,就算唱得再不好听,也不见得对方真能说自己唱得难听的。
“那朕长得好看吗?”
“……”林弦之选择了拒绝回答。
薄容指了指纸上的一处,道:“朕分明是个男子,可这人居然用‘花信’一词来形容朕。”
花信,指代女子年龄二十又四。
薄容今年正好是二十四岁整。
“可能是因为男子并无二四的年龄指代称法,只有三十而立的说法。”林弦之道。
“林爱卿刚刚不是说了么,二四啊,这也可以指代朕今年二十四岁啊。非要用‘花信’一词来指代?太过分!”
林弦之清了清嗓子,才道:“二四不如花信来得端雅。”
薄容沉思了片刻,拍了拍林弦之的肩表示赞同:“看来这写词之人与林爱卿同样都是风雅之人啊。”
林弦之并不作声。
薄容又自顾自地指着手上的纸道:
六月初六天火起,八卦阴阳现天机。
岷家有孩生肖辰,新生年方为花信。
朝北欲捕天上鹰,巫女还家来报信。
必是上祖有违道,复而再失南疆景。
亡蝶百里终归来,国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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