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玄歌听出了师父的意思:“外公这是心虚了吗?否则以外公对凤舞山庄的敌意,为何要帮寻疆族压下对他们不利的事情?”
他这声外公一喊,让帐内寻疆族人的心凉了半截,敢情他这认亲是如此随便,他承认是寻疆族一份子也显得不是那么难得了,还是难以揣测他心底的真情实感。
风梧狂良久没有说话,时间长久到风霜刃都要忍不住替他开口了。
左玄歌却突然伸出了一只手示意他们不用再说:“好了,我就当外公是默认了。”
风梧狂抬眼看了坐在床上那张狂小子一眼,对他,他却连脾气也不能发,在凤舞山庄就算他退下了庄主之位,依旧是凤舞山庄说一不二无人敢违拗的一家之主,可是面对这个外孙,他有天然的想去亲近的感情冲动,也想弥补这么些年未能陪伴他的遗憾,可同时他又有些忌惮他防备他,他终究是那个人的儿子,他知道亲生父亲就是被自己这个亲外公逼死的时候,他会如何呢?替父亲报仇,还是忘却上一代的恩怨?
甚至在见过他之后,风梧狂开始对笑豫这个亲孙都有些不那么上心,笑豫的资质实在是太驽钝了,不仅仅是无法治理门派担当一庄之主的大位,就连习武也决计不会有建树。
而左玄歌呢,哪怕他不习武,他也比笑豫更能当担一面,他的城府心智能屈能伸和居危不乱都注定他不会平凡,更何况他体内还有浅儿的内功,不习武又如何,风梧狂相信凤舞山庄足够保他一生平安。
可是也正因为他的狡猾城府,风梧狂根本猜不透他心底究竟是怎么想的,更妄论掌控他领导凤舞山庄了。
左玄歌将枕头抱在怀里托着腮佯装苦恼道:“说来说去,总归是外公您对不住寻疆族啊。”
“左玄歌!你别忘了你母亲是谁,胳膊肘往外拐的臭小子。”
“我的好舅舅,我可记得清楚着呢,我母亲是谁,父亲是谁都记着,谁害死了他们我也记得,你想要好好算这一笔账吗?”
“你……”风霜刃被噎得无话可说,顿了顿才反唇相讥道,“你不提风浅也罢了,既然提了,风浅若非上了他们的当又怎么会为了救你而死!?”
“霜刃!住嘴!”风梧狂震怒瞪了他一眼。
风霜刃自知失言,低了头不再言语。
左玄歌却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刚刚你说……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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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怨两轻
左玄歌却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刚刚你说……救我?”
帐内的空气突然凝滞一般让人透不过气来,良久没有人说话,左玄歌再问了一遍:“救我是什么意思?”
“那就要问你那个好爹了……”
“住嘴!”风梧狂再一次粗暴打断风霜刃的话。
“你住嘴!”左玄歌怒喝一声,丝毫不顾及长幼有序,不曾将他当做真正亲人的长辈,根本不值得他尊敬。
风霜刃早就想一吐为快,得知左玄歌就是风浅的儿子之后,他找父亲详谈了一次,父亲终于愿意将当年的事情告诉他,他借着这个机会干脆全都说了出来:“你知不知道风浅为什么宁死也要将毕生真气传给你,压住你的奇经八脉?她那是为了压制别人输给你的真气!”
左玄歌拽紧了怀里的枕头,所以他的体内不仅一人的内力?所以就算他师父也探查不到他体内真气有多强?他皱了皱眉,似乎已经猜到了八·九分:“你是说云……我……我父亲也将他的内力传给我了?”
“不错。”风霜刃看了看寻疆众人,“想必你也知道,寻疆内功与他派内功不相容,混练将经脉尽断而亡吧?”
压制他的经脉不让他习武竟是这个原因……左玄歌的心情一时极为复杂,这恐怕就是天意,纵使他身怀绝顶内功,却是真的终身也不能再习武了。
他抬头望向风梧狂:“说我体内真气不能疏导也是骗我的吧?”
“嗯。”
营帐内又安静下来,左玄歌尽量让自己的神情看上去与寻常无异,却在枕头下紧紧握住了师父的手。
“宗主,您只管放心疏导体内真气。”
左玄歌疑惑地看向说话的人:“童长老此言何意?”
一旁的轻鬼却是再也忍不住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左……宗主啊,什么寻疆武功是邪门歪道,不可与其他武功同时修炼,那都是寻疆族传出去的谣言,掩人耳目而已。”
左玄歌看着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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