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平日在凤舞山庄该是何等的溺爱放纵。
左玄歌觉得有些意思,正打算跟着师父上马车的动作停了下来,往那对父子的方向走了两步,打算逗弄逗弄那孩子。
哪知他还未走到身前,风笑豫突然从父亲的怀里挣脱出来,扑身而来双掌直径拍在了左玄歌的胸膛上。
他这一下来势极其迅猛,莫说远处的护卫,就连左玄歌和风霜刃都不及反应,一袭白衣自马车上掠出,一掌将风笑豫打出了三五丈远,司徒凛月出招前虽已有所克制,可震怒之下下手难免还是重了一点。
将风笑豫打飞之后,司徒凛月看也不看那父子一眼,扶住左玄歌,眸光由冷冽转为柔软:“没事吧?”
左玄歌一手捂着胸口,双眼直楞楞地望着前方虚无的一点,半天才冒出两个字:“……没事。”
司徒凛月见他神色不太对,当即想要运功为他疗伤,却被左玄歌拦了下来:“师父,不用……我没有受伤。”
左玄歌抬腿往风笑豫的方向走去,正扶着儿子站起来的风霜刃暗暗握紧拳头,警惕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左玄歌善意地笑了笑,摊了摊手:“我又不会武功,风庄主何必如此紧张。”
“你不会武功?”风霜刃冷哼,显然并不相信,笑豫的功夫虽然学得七七八八,连凤舞山庄精髓的皮毛都还没摸着,可是自幼也是在自己和他祖父眼底下手把手教出来的,风老爷子的严厉和苛刻,就算再是朽木也能雕出些模样来了。
可是方才笑豫这拼尽全力突如其来的一掌却丝毫也没伤着他,他怎么可能不会武功。
左玄歌不理他的怀疑,看着唇角带着一丝血迹的风笑豫:“小子,想不想为刚刚我师父打你的这一掌报仇?”
风笑豫恶狠狠地瞪着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恨意:“想!我迟早会练好武功,先杀他再杀你!”
左玄歌哭笑不得,真是好狂妄的语气。
“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我替我师父挨你一掌,这一掌你可要拼尽全力。”
“玄歌。”司徒凛月抢在他的前面,将他护在身后。
而对面的风霜刃也拦住了儿子,方才打他那一掌便已吃了司徒凛月那么大一个苦头,天知道这个左五公子又在打什么如意算盘,左家就算再家大业大也不能在风城地头上如此欺负他风霜刃的儿子啊。
“敢!有什么不敢的。”风笑豫从父亲身后跳了出来,看见司徒凛月又悄悄退了半步,话说得气势十足,人却有些畏缩。
“师父,放宽心,方才他那一掌既然伤不了我,这一掌便更伤不了我。”左玄歌郑重向司徒凛月保证,他双瞳清澈目光坚定,眼睛里似乎还闪烁着跃跃欲试的锋芒,司徒凛月终于往后退了一步,站在他身侧,眼睛却一刻也不离他身。
见那讨厌的白衣人退开了,风笑豫摆出架势,调整好呼吸,蓄力猛地双掌齐发,狠狠打在左玄歌的胸口上,这一掌他准备得极为充分,使上了十足十的力气,将左玄歌推得后退了一小步,然而却并未被他的内力震开,同样的,风笑豫结结实实一掌打在左玄歌身上,也并没有被左玄歌体内的内力反噬,如轻鬼一般被弹出去。
左玄歌感受到体内的真气与风笑豫的掌风交融在一起,并不互相排斥,甚至有些相互吸引。
司徒凛月上前来将两人分开,也瞧出了些奇怪:“如何?”
左玄歌皱着眉摇了摇头:“我没事。”
风霜刃又将儿子小心翼翼地护在身后,奇怪地看了左玄歌两眼,却并未言语。
道路已经让出来了,左玄歌带着满腹心事回了马车,将要风霜刃护送出城的事忘了个干净,他掀起窗帘看着风霜刃携着幼子骑马而去。
重新坐正后改变了主意:“范一范二,先不往枟州去了,我要在风城玩耍几日。”
将前后种种稍一联想,司徒凛月便发现了些端倪:“你体内的真气难道与凤舞山庄有关?”
“嗯,很有可能。”左玄歌目光如炬,看着师父郑重点头,“那小子的内力与我体内的真气并不相互排斥。”
当年那老者的话犹在耳旁:小公子体内的真气浩然绵长,大气非凡,且深不可测,定然是武学正统名门正派的功夫……
而当今江湖又有哪个门派能比盟主世家凤舞山庄更当得起这正统名门的称号呢?再念及罗尚明罗长老所言,只要知道他体内真气的来源,这真气便可解,且可为他所用。
他曾经梦寐以求意欲施展的抱负,师父对于他传承珩羽一门的期望,一切似乎都有了希望,左玄歌的体内的血液也似乎瞬间沸腾了起来……
“你打算如何做?”司徒凛月静静望着他,不等他回答又添了一句,“不管你如何决定,我都陪你。”
左玄歌笑得很赤城:“有珩羽派做我的靠山,徒儿这底气可又添了几分。”
“这么多年,江湖上倒从没听说过凤舞山庄与将军府有何瓜葛。”司徒凛月没头没尾地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左玄歌笑容敛了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