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音长叹一口气:“心慈手软妇人之仁,你这样如何能担当得起寻疆宗主大任!?”
“笛长老,左玄歌是左家公子。”
“正因为他是左家公子,所以他才必须死!”
斜阳别过头显然怀有异议,他咬了咬牙哑然道:“以怨恨为筹码,永远及不上结交一个真正的朋友。”
“朋友?”笛音冷哼,“朋友才是这世间最靠不住的!朋友才是这世间随时可能会在你背后捅刀子的人!”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终有一日左将军会知道真相,到那时候寻疆族要与整个中原朝廷对抗吗?”
左玄歌看了斜阳一眼,心底闪过一丝异样的光,突然沉声道:“带我师父去治伤。”
笛音:“你说什么?”
“我说带我师父去治伤。”左玄歌厉色看着他,一字一顿道。
“左公子是把这儿当自己家了吧。”
左玄歌不理会他话里的嘲讽,笑了笑:“将军府若与寻疆族不分家,笛长老难道不是乐见其成么?”
笛音眸光微变,语气也缓和了下来:“左公子的意思是,终于承认自己跟大将军有关系了?”
左玄歌笑意更深:“何止是有关系,是大大地有关系,左大将军是我的父亲。”
左玄歌话锋一转,语气突然尖锐起来:“笛长老也别再妄想杀了我挑起将军府与凤舞山庄的嫌隙了,我早就派人去给我爹通消息了,让我想想,若是让我父亲知道我此刻正在寻疆族生死未卜,而此刻凤舞山庄又近在咫尺,他会怎么做?我想风庄主是不会介意与将军府联手杀上望归宫的吧?”
“在望归宫上与人通消息?”
“不信?你问轻鬼啊。”左玄歌歪了歪头。
轻鬼正在往斜阳的身后躲,三位长老严苛的目光扫视过来,他忙不迭地点了头:“那是山下上来帮忙的农夫,我怎么知道他跟左玄歌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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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狼一路快马加鞭往铁戟门总坛所在峻锡山狂赶,三天三夜几近不眠不休。
那夜杂房内左玄歌的话声声在耳,他一句也不敢忘。
“从峻锡山到望归宫最快的速度也要三天,我父亲会在七日后攻上铁戟门,给望归宫的信一定是快马加鞭送回来的,就算稍有耽搁,四天也足够了,所以野狼,你有三天时间,一定要在我爹准备对铁戟门动手的时候赶到峻锡山。”
“五爷,我见到了左大将军,要跟他说什么啊?”
左玄歌思考了片刻,心一横道:“你就说:左大将军你在沁心楼的相好紫萝姑娘跟人跑了。”
野狼大惊失色:“啊?”
“你这么说他便知道是我派你来找他的,就绝不会再跟铁戟门浪费时间。”左玄歌看着野狼突然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将接下来的话憋了回去。
“那如果我赶在那之前到了峻锡山呢?我该如何去寻左大将军?”
“不用寻他,你若提前到了便在峻锡山等着,一定要等到约定之日,凤舞山庄和铁戟门都在场的时候,大声地在所有人面将那句话说出来。”
野狼冷汗涔涔:“为什么啊。”
“这便是我接下来要跟你说的第二点,我爹……退下来之后,你须得让他将大部队留在峻锡山,遣一小队人打着他的旗号回京,然后对他讲八个字:轻装上阵,越快越好。”
野狼越来越糊涂:“这是为何啊?不让大将军带人来跟寻疆族干一架吗?”
左玄歌轻轻一掌拍在他脑袋上:“干你个头啊,上兵伐谋,最次的才是攻城,跟寻疆的这一架当然是能免则免。”
让他爹来攻打望归宫?他是脑子坏了么……且不说他原本就不想给寻疆族带来什么麻烦,否则就不会让野狼用这样的方式迷惑凤舞山庄,避免他们浑水摸鱼挑弄将军府与寻疆族的战争,或是直接将他们引到望归宫来。再者将军府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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