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会把自己一个人丢在屋外跪着、却会时时关心他的伤口;他会把自己放在天行阁数日不闻不问,却又比任何人都关心他的生死。
他不是自己的娘亲,但他是不可替代的。
沈崖沉溺在那如仙乐般的笛音中,意识渐渐模糊……
笛音戛然而止。
沈崖一怔,身体仿佛离去的魂魄再次入体一般轻微地颤抖了一下。片刻,他的目光变得警惕起来。
楚逸抬手摸摸沈崖的耳朵,仍由手里的叶片随风而去:“颜掌门既然来了,何必掩掩藏藏,如此夜色美景,自当与掌门这样的美人共赏才是。”
庭院里静了一会儿,一个人影从院门边晃了进来。
“听了楚公子的曲子,哪里还记得进门这些琐事?”颜卿从桥尾慢慢走了上来,他的脸掩映在朦胧的月色下,比之白日风情更甚。
他停在离楚逸大约十丈的地方,眼中唇边都盈满着惊叹的笑意:“在下平生素睐乐曲,今日闻公子之音,方知往日听的那些……”
颜卿笑着摇了摇头。
楚逸:“承蒙颜掌门谬赞,不知深夜前来有何要事?”
颜卿看了他一眼,笑道:“听闻公子素爱美人,在下自诩有几分姿色,故而……”
楚逸眨了眨眼睛。
沈崖下意识地瞅了他一眼。
颜卿见师徒二人大眼瞪小眼,忍不住笑了出来:“与公子开个玩笑,实在是公子方才吹笛子的模样……还望公子不要见怪。”
楚逸将颜卿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认真道:“其实我一点都不见怪。”
颜卿愣了一下,笑道:“那不如……”
楚逸叹了口气:“可惜现在有孩子,不好办事哪。”
他垂头看了看沈崖,颜卿的目光也跟着落了下去。
沈崖眨巴了下眼睛,这才想起自己还被楚逸像个娃娃地放在胸前的布兜里,脸上蓦由来得窜上了一股热意,沈崖感觉自己的面部肌肉似乎一瞬间冻起来了
方才他与楚逸两个人,他也就迁就楚逸任他去了,可眼下又多了个颜卿……
颜卿似乎对于沈崖此刻的状态姿势并不感兴趣,他的目光落在沈崖发紫的伤口上,挑眉道:“凤炎?”
楚逸愣了愣,看向颜卿的眼神忽然发生了变化。
颜卿仿佛没事人似地笑了笑:“我与长青宗宗主交情甚笃,凤炎乃长青宗独门秘术,我即便不熟知,也略晓一二。何况寻常的毒,以天行君的手段自然不在话下,又何需劳驾楚公子特意跑到这迷瘴森林来求甜菊丹和承天露?”
楚逸看了颜卿一眼,笑道:“不知颜掌门为何会来此?”
颜卿:“我师伯,江景门的上一任掌门,与天行君交手伤了身子,听闻甜菊丹能医百病,故而……”
他顿了顿,见楚逸一直盯着他看,神色渐渐凝重起来:“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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