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仆,颠簸赶来,无甚疲惫之色。十分的干练,看着就是里里外外的一把手。看见书案后的何玉,立刻就红了眼,喊道:
“玉儿,是娘。公子写信说要银子,老侯爷让娘前来给你们送银子。”
身后的侍卫包上只锦盒,打开来白花花的都是银锭子。
银铃脸色颇为尴尬,上前去接银子,叹了口气。
老侯爷果真不靠谱,姓陆的都不靠谱!她事情都办完了,现在才送银子来!
“夫,夫人一路辛苦了。”
何母却是含着笑上下打量她,亲昵的拉着她的胳膊问道:
“你就是银铃,伯都信里要娶的姑娘?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当真是个水灵灵的姑娘。难怪他喜欢你,还没回去就嚷嚷着要娶你。这不老侯爷大喜,婚书还有聘礼都让我给送来了。听说你家里都没人了,只你一人做主。我们也不知道你们苗家的习俗,就先按照我们汉家习俗置办了些,不够的现来置办都来得及。”
她拍了拍手,适才的侍卫又进来了,提着两只笼子。里面关着两只肥硕的大雁,千里迢迢而来,竟是不仅没死还活蹦乱跳,呱呱的叫。
院子外还放着两只杉木箱子,里面该就是她说的聘礼了。
银铃整个人都傻掉了,僵在原地不敢回头看何玉的脸,像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一样,等待凌迟处死。
“这是婚书,姑娘接过,可就算是应我们家伯都的求娶,就是陆家的准儿媳了。”
一封赤红的婚书递到过来,碰到她的手指,她立刻跳开,不敢去接。
只回头去看何玉那怒涨的脸,张了张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突然像是受了刺激一般,猛的一把推开何母的手。
“对,对不起,此事待我回来再说!”
她跑出去,任得怎么喊也喊不回来。
屋内何玉憋不住怒意,一把扫净书案上,推倒书桌。扶着轮椅冲出来,抢过何母手中的婚书撕成碎屑,大喊大叫。
“滚,都给我滚出去!”
何母才看见他身下的轮椅,错愕道:
“玉,玉儿,你怎么了?”
“娘,娘我...”
他怎么了,他心爱的姑娘就要嫁给别人,还是他母亲亲自做的媒,来提的亲,而他还傻傻的蒙在鼓里!
银铃听见了背后的怒斥声,顿了顿身影,没有回头还是离开了。
现在真的没有人帮她写那些复杂冗长的奏疏了,她只得回到屋子里硬着头皮自己写。写得乱七八糟,泪眼涟涟,沾满了奏疏,皱巴巴的难以直视。
时安拿到那封奏疏,像是早就预料了,翻也没翻。抬眼看了她失魂落魄的脸,淡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