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无非是失了身罢了,且当作被狗咬了一口。
那一日谢五郎若是不来,再给她一会时间,她兴许就能冷静下来。如今仔细一想,那一日她的周围有不少尖锐之物,她虽动弹不得,但她的手努力挣扎下应该可以够到离自己最近的桌案,桌案上有一个薄胎松鹤纹案瓷杯。
谢五郎说道:“不许轻生。”
崔锦笑道:“我如此惜命,又怎会轻生?”
谢五郎说道:“那便好,只要人还在,其余都不是问题。”
他这么想,崔锦心中有些高兴。她问:“你今日怎么没有上朝?是太子那边……”她可没忘记谢五郎为了救他,将太子打晕了。
谢五郎含笑道:“你放心,太子之事,我会解决。”
崔锦担心地道:“太子如此记仇……”
谢五郎说:“记仇又如何?他伤不了我半分半毫。”
崔锦轻笑道:“是呢,若说记仇有谁及得上谢家五郎呢。”她扑哧地笑了几声。
谢五郎面色不改地道:“那是以前。”他又说道:“如今想起,大方如我也只对你一人记仇过。想来那时便觉得你特别,奈何情窦初开不懂□□。”
他说得如此坦荡,倒是让崔锦有些不好意思了。
此时,谢五郎又说道:“除了记仇之外,我也喜欢吃味。方才你与闵恭说了什么?”阿墨说巫女与忠义王在树下有说有笑的,看起来很是愉快。
崔锦哼了声。
“你爱吃味这一点,我又岂会不知。几位同僚给我挑了好看的男子,送到半路就被重新遣回,此事是你做的吧。还有清乐县主一事,那一日明明与我相约了,半途出了变化,肯定也是你所为。”
谢五郎说:“你喜欢皮相好的,这世间又有谁能记得上我?”
崔锦的嘴巴一抖。
“你怎知你皮相是世间最好的?你又看不见。”
谢五郎反问:“你倒说说至今为止有谁皮相比我好?”
崔锦哑口无言。
谢五郎淡淡地说道:“若有的话,我便杀了他。”
崔锦更是哑口无言。
此时谢五郎又说:“清乐县主与长公主两人,你还是少接触为妙,能不接触便不接触。陛下虽是疼爱长公主,任由长公主胡作非为,但是几位皇子都不太待见这位皇姑。陛下在时尚好,若是新帝登基,难免会受到牵连。”
听他提起长公主,崔锦又想起了香宁公主。
她问:“香宁公主似乎很得陛下宠爱?”
谢五郎说道:“你来燕阳时日短,自是不知深宫后院之事。”
崔锦说:“香宁公主的生母早逝,曾经很得皇帝宠爱,死后更加封为皇贵妃。”
谢五郎摇摇头,说道:“原先宫中的妃嫔封号中是没有皇贵妃的,四妃之上便是贵妃,贵妃之上便是皇后。皇贵妃的封号是陛下自己特地想出来的,仅此一个。宫中但凡是唯一的东西便显得珍贵。”
崔锦问:“如此说来,当初香宁公主的生母是极其受宠的。”
谢五郎说:“若皇贵妃不是红颜薄命,如今这皇后的宝座必属她无疑。”
崔锦想起皇帝的性子,感慨道:“皇贵妃定是绝世美人吧,香宁公主长得可像她?”问出此话,崔锦便有些懊恼了。谢五郎目不能视物,又怎知香宁公主像不像皇贵妃?
谢五郎说:“阿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