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问:“笑什么?”
阿墨也很想知道崔氏到底在笑什么?他那一番话情深意切,他想过崔氏会惊讶,会愤怒,但是唯独没有想到她会笑出声来。
崔锦说:“只……只是恰好走了神,想起了以前的趣事。方才阿墨说了什么,我并没有仔细听……”
似是想到了什么,谢五郎面色微黑。
他忽道:“阿墨,下不为例,去领二十记棍子。所有人都退下。”
阿墨听到这个惩罚,眼睛立马亮了下,顿时也不好奇崔锦为何要笑了,连忙领命退下。离开的时候,崔锦还听到屋梁有异样的声响,再仔细一看,竟是不知何时有一道黑影冒出,迅速地离开了斋房。
横在两人中间的桌案也被撤离了,谢五郎拍拍身边,“坐过来。”
崔锦下意识地便挪到他的身侧。
谢五郎的声音微微变得沙哑低沉,他道:“如今屋里只剩我们两人。”说到末尾时,他的语气平添一分暧昧,将“两人”二字说得格外诱人。
崔锦无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谢五郎问:“你方才为何要笑?”
崔锦一听,心中便觉不妥。这个问题她刚刚明明回答过了,可如今又撤了随从与暗卫,再次问了她一遍,分明是不信她刚才所回答的。
她察觉到了一丝危险,不着痕迹地往外挪了挪,方说:“阿锦当真走了神,也当真想起过往趣事……”
谢五郎霍地揽上她的腰肢,逼迫她贴近自己的身子。他的下巴贴着她的额头,另一只手轻抚乌黑的秀发,“我的阿锦一本正经地说胡话的本事还是没有变……”
话音未落,他又霍地退开了。
然而,在崔锦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唇上蓦然一热,竟是谢五郎的唇贴了上来。
她愣住了。
谢五郎没有加深动作,他仅仅是贴着她的唇,用沙哑得不能再沙哑的声音说:“以后你对我说一回胡话,我便亲你一回。”
他的唇带有甘甜的茶香。
她刚刚也喝了南山寺里的兰贵人,先甘后甜,而在谢五郎的嘴里品尝到这样的甘甜时,她的心无意识地跳漏了一拍。
“我……”
“嗯?笑什么?”他微微松开了她,两唇之间的距离仅有半片指甲长。
“……阿墨说你高风亮节,说你说不出如此小气之事。”
“哦?在阿锦心中我是个小气的人?”
“……不是。”
呼吸缠到了一块,温热的唇覆上,几乎是出自过往的习惯,崔锦微微张开了嘴,让五郎的湿软温热顺势而入,游遍她嘴中的所有角落。
长达一盏茶的亲吻,他方松开了气喘吁吁的她。
“……嗯?”
“是!”她此时已有些懊恼了,说好话他不听,偏要她说真话,这不是欠虐是什么?
“你就是小气!不然就不会与我计较,还对我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你最小气了,堂堂贵人欺负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姑娘,就连你的随从也要欺负我,以五十金羞辱我!”
崔锦一说便停不下来了,开始接二连三地数落谢五郎。
谢五郎起初是听得有些不悦的,可慢慢的,听出她语气里的埋怨,以及被吻后她微微带了丝软糯的声音,他心里头的不悦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一种奇怪的情绪,很新奇,但是也很舒服。
谢五郎头一回发觉被人数落心情也能这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