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警告的护士懵逼的更厉害了,双眼茫然的想着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不过是来病房给病人打针挂盐水的。
她突然有种她是谁,她在哪里的错觉,她都怀疑她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根本不是在医院里。
病床上的陆宴见他怀里的那团不在哼哼唧唧,显然是又睡过去后,他一改温柔,蹙着浓眉眼神冷然的投向护士,似乎是询问她进来干嘛。
当然了,门锁是他昨晚开得,就怕一早有人来打搅的。
护士被他不悦的眼神看的一阵后怕,差点没反应过来,直至陆宴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气势不怒自威,护士后知后觉潋着呼吸赶忙拿起托盘上的盐水袋和针筒。
示意陆宴她是来给他打吊针的。
陆宴微不可察的皱皱眉,原本是想打发护士出去的,但转念一想季夏既然来了,他务必要快点养好身子出院回家,要不一直在医院也不是办法。
季夏也因为在医院一直拒绝他,陆宴又怎么还会想待在这边。
他默许的点头,同时伸出一只手来,却在注意到怀里熟睡的人儿,他再次伸手将食指放在唇边,抬眼示意护士要轻点。
护士了然的点点头,这才抬起脚步缓缓的靠近病床,却还是因为自己的行为脑袋有点发懵的厉害。
护士在心里一直反反复复的问她自己,她是在医院没错吧,后又怀疑她真的在医院吗?
...
护士一脸提心吊胆,放慢手脚的给陆宴打针挂盐水,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来。
这里是高级病房区域,住在这边的人非富即贵,她一个小小的护士也不敢轻易得罪人。
也好在一切进行的很顺利,末了她胆战心惊的伸手指了指盐水瓶,又指了指病床边的呼叫铃,示意他盐水挂完了呼叫她们护士台。
陆宴默认的垂眸,又在警告她出去要小声点后,就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完了,他没给给她一个余光,满心满眼都在被角露出一个乌黑脑袋,躺在他怀里的人儿身上。
并且,在护士给他打吊针的期间,他也是神色紧张的注视怀里的人儿,就怕护士会发出一点声响吵到他的宝贝。
可想他到底有多爱他怀里的人儿啊。
护士一脸的羡慕,却不敢看,就怕抱着她的男人忽然又眼神不悦的来瞪她,护士都有点后怕了。
所以护士又哪里敢耽搁,放慢手脚收拾完打针的残渣,拿起托盘就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的从病房离开了。
关门的时候都是轻手轻脚,一丝一毫的动静都不敢发出来。
当病房门被关上的刹那,护士宛如死过一回般的重重的松了口气,整个人疲惫瘫软的放松了下来,无声的操作担忧和紧张的她差点没当场去世。
等她缓过劲来,回过神来,直起腰拿着托盘往护士站走时,她突然停住脚步满头满脸的大问号,眼神愕然的回头看向身后的病房。
护士:“...”
她确定她不是在演谍战片?
地下党接头?
她现在怎么有种,她刚刚不是去病房给病人打吊针的,而是去做贼的。
她是谁?
她在哪里?
她是在医院里没错吗?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的问号。
......
病房内,挂着盐水的陆宴全身心都放在季夏身上,他眉眼温柔的低垂眼眸,好看的桃花眼依恋的落在她姣好的脸庞上。
视野内,他怀里的人儿安安静静的睡着,卷翘修长的睫毛如同一把小扇子,在眼睑处盖下一片淡淡的阴影,安静的宛如一个天使,也像一只可爱的布偶猫。
可爱的小模样陆宴越看越喜欢,越看越爱不释手,恨不得把她搂紧他的骨血里算了。
事实上,他也情难自禁的那么做,他柔情似水的抱紧她,心里格外的满足。
却不想他抱得正香,病房的门再一次被敲响,一股无名火蹭蹭蹭的蹭上头。
陆宴沉下黑眸,不悦的蹙紧眉头,一脸被打搅后的不爽和暴躁,神色危险又冰冷冷的投向病房门。
手却还不忘安抚的拍着季夏的后背,以防她会被打搅到。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给他们送早饭来的陆管家。
陆管家恭敬的刚打开门,却一下对上陆宴危险又冷漠的视线,一副被打搅好的不爽。
陆管家脑海瞬间警铃大作,突然深刻的领会到他来的不是时候。
他今天还是来早了。
陆管家突然想起一首歌,“我应该在路上,不应该在病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