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几个意思?
他怎么还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呢?
季夏冻的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瑟瑟发抖的抬起脚步走到浴室门口,朝门外陷入深思的陆宴喊道,“阿宴,那个...你在吗,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宝宝,我在。”陆宴奇怪的应了她一声,又问,“帮什么忙啊。”
《咦惹,小奶狗的声音怎么那么近?》
《他难道在门口?》
《他在门口干嘛?无时无刻想闯进来?》
季夏狐疑的褶皱下眉心,门外好似被看穿的陆宴尴尬的伸手摸了摸后脑勺,脸色一红,颇为有些不好意思。
是的呢。
他一直都在门口呢。
可不是她让他等着的么,他不过是照做而已啦。
可以防她深想下去,陆宴讨好道,“宝宝,你怎么了,要我帮什么忙啊。”
门内的季夏愈发觉得他有问题,还是很大的问题呢。
《小狗砸,这么殷情的嘛。》
《我就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
一脸懵逼的陆宴:“...”
什么人嘛,他对她殷情还错了?
难道要冷漠一点她才满意?
他怎么就那么难呢。
他的宝可真难伺候啊。
可他又有什么坏心思呢,不过是想把她占为己有,给她打上属于他的标签而已。
季夏不屑的嗤之以鼻,却冷的有点受不了,也顾不了那么多道,“那个...阿宴啊,我没带换洗的衣服过来,你的衣服能不能拿一件给我穿?”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微微的红润。
陆宴后知后觉的终于反应过来,她的那些心声是什么意思了,敢情是她洗澡没带衣服啊,怕他见色起意强要了她啊。
他是那么粗暴的人嘛。
陆宴目露邪魅,唇角微微上扬,“好的,宝,你稍微等我一会,我马上就给你拿过来。”
“嗯。”季夏轻轻的应了一声,脸色红扑扑的,就听到脚步从门口离开的声音,想来应该是帮她拿衣服去了。
没一会,浴室的门就被敲响,季夏呼吸一窒,心脏跟着猛跳了两下才平复过来,显然有些紧张。
陆宴奶声奶气的声音隔着门传来,“宝宝,衣服我拿来了,你把门开开,我递给你。”
季夏潋着呼吸抿了抿干涩的唇角,突然有些无语问苍天,脑海里瞬间占满了她开门之后的各种情形。
陆宴见色起意的,闯进来把她按在洗手台的,搂着她不放喊她宝宝纠缠她的...
结果她万万没想到,当她把门打开一条缝,挡住白花花的身姿,小心翼翼的探出半个脑袋伸手接过陆宴递来的衣服后。
这小奶狗竟然跟正人君子似的转身就走了,连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给她。
凝视他离开的伟岸身影,季夏眨巴着眼睛陷入了沉思:“...”
《这...这就完了?》
《这...这就走了?》
《小奶狗不对劲啊,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正人君子了?》
《难道是我误会他了。》
《那个小丑竟是我自己?》
《难道是我在期待他对我做点什么么?》
《嗷呜,幸好小奶狗他听不到我的心声,要不我就尴尬死了。》
季夏深刻的认知她有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红着小脸手忙脚乱的将浴室门给赶紧关上,免得他看到她的窘迫。
她简直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啊。
彼时,听完她话已经走到病床边的陆宴,挑着眼尾神色高深莫测的侧过伟岸的身姿投向浴室的门。
这臭宝,真把他当成那样的人了?
他是那么猥琐的人嘛。
可他好看的桃花眼内却猝然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狡黠,白净的脸上坏痞痞的又奶欲奶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