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撒感觉一旁静坐的罂粟非烟气势冰冷,不由心下咯噔。久久不闻她开口,想着要说些什么时,易之忽道:“阿呆所言,西南时生何事?”席撒自知不能敷衍应付,料想她必会寻阿九和阿呆‘逼供’求证,便一五一十都说了。
易之听的咬牙切齿“你是我生平所见最可恶下流之人!”末了实不想理他,却强压愤怒,丢下话道:“如今被阿呆说开,你怎都要设法安抚上水,至于如何,我可不管!”席撒见她甩手离去,料想是往偏殿寻阿九‘逼供’。
心下暗松口气,知道易之虽怒,仍有意让他予以上水正式名份,以安其心,以塞众人非议,让她过于难堪。不禁暗觉易之果然大事为重,实则不知罂粟妃早知他为人如何,料定难以管禁的,便是赶走一个也必然又来一个,再上水确实于大业有助,索性放任自流罢了。
却说阿九,原本早早逃掉,唯恐席撒问罪,想躲到他气消。不料被凤泪军团的人找到,说是罂粟妃有请。阿九虽不想去,但畏惧易之更甚于席撒,只好揣揣不安的随那人来见易之。
结果是问西南事情,阿九哪敢对易之隐瞒敷衍,一五一十全都说了。末了又回复关于席撒**西妃洗浴之事,直说事实,绝非造谣。易之疑她如何能瞒过席撒耳目,阿九便道席撒当时如何专心致志,自然分心,初时她还害怕被觉,后来大胆,知道席撒无暇分心。
末了,不见易之生气,又不肯放她回去,阿九心下揣揣难安。“罂粟妃倘若没事,阿九这就告辞啦”未罢,易之已沉声喝问道:“便纵事实,你私下胡乱传道,明知而不早早禀告,该当何罪!”
阿九顿时失惊,又理亏不敢分辨。“阿九知罪,单凭罂粟妃责罚,不敢怨言。”又恐易之责罚过重,哭丧脸求饶。易之哪里理会,只道:“也罢,便将你封号上追加几字,日后就叫才貌无双言是非大将军吧!”
“啊!”阿九失惊大叫,这简直比杀了她还更可怕,连忙跪地哭拜求饶,易之毫不动容,一声冷喝。“放肆!还不谢恩退下!”阿九骇怕,唯恐被拉出去责打一顿又在封号上追加可怕字眼,只得忍着委屈,谢恩退去。
除了殿堂,便急红眼的提剑去寻阿呆问罪,一路直喊:“阿呆滚出来,我阿九跟你拼了!”
易之左右亲信听见她退去疯喊,便劝阻道:“王妃如此责罚未免让阿九将军难以接受,倒不如仗打责罚一顿罢了。”罂粟妃但淡然道:“你们哪里知道。她如今要取缔这难听赐封唯有待上水正名后去求,届时上水答应,此事闹出来的间隙也就消了。以免日后事情虽然过去,却闹得大将之见彼此不和。”
左右信服道:“还是王妃所虑周全!”
易之不见笑脸,默了片刻,又吩咐左右寻上水说话。“你们切去点明,说此次她如能相助王救出若妃,自然是大功一件,王过去不知就里,算是有负于她,倒是自当应如何便如何,与她名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