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攻破;二则见小王爷被那些辱骂之词激怒非常,不愿多余自讨无趣。这场激战持续七八个时辰,葫关晨曦联军无力再骂,中魏军将也都疲累,小王爷终于下令暂退休整。
疲惫不堪的晨曦联军见魏军退去,都知后方还有援军即将抵达,挡过这轮已近希望,无不放声欢呼,庆贺胜利。阿九跃下飞龙,人龙的黑甲都被血污然成暗红,便又女卫兵提来清水,阿九拒绝卸甲,便那么站着认她们冲洗。
混杂血污的水冲洗她间躲藏的血腥,化成血线流过她的眼,她的脸。卫兵看着面前那张冷漠的丽容,只觉与若干年前服侍的那个天真灿漫的九公主判若两人。
撤退的魏军满腹牢骚,军营大帐内,小王爷怒不可竭,斥责众将无能,区区葫关至今未能攻下。便又将领献计,分兵饶走东北,料想该处小国如今怯战,不敢不放行通过。小王爷一时心动,怒气稍平,问诸将以为如何。
许多将帅本认为此关易守难攻,不易强取,数日损伤兵力早觉冤枉,便都同意。小王爷正待下令时,军师忽入大帐,大喝不可。“葫关正值兵力虚弱时,此刻若不强攻夺取,一旦晨曦自国内强行抽调兵力来援,我军必难成功。且一旦攻势停缓,晨曦为诸部落联军必然立场变换。”
双方争执不下之际,小王爷暗觉军师所言有理,又不愿拖延战时。“本王今日说过,必然攻下葫关!诸位不必再争,稍作休整再起攻势,务必一举拿下此关,以谢王命。”众将唯有领命,旋即有一将献计。
“葫关之难不在于其将士奋勇,也不在于关城高厚,只因我军破城器械难以有效作用。末将以为,欲夺此关,必先除晨曦九公主飞龙骑不可。”
此事众人早曾议过,中魏破城巨车总被九公主乘飞龙毁坏,飞龙双爪力大无穷,竟能将庞然大物的破城车整个抓起上空,下方机弩全被升空的战车所阻,丝毫伤龙不得。数日战事以来,都只能眼睁睁看着战车被一架架带上半空,又一架架跌落砸毁其它战车兵马。
若非如此,纵使葫关城墙再厚一倍,也早被砸平。此刻听其提起,无不惊奇。“有何良策?”那献计将领望眼小王,不答先道“此计恐有伤小王贵体。”众将心下猜疑,齐拿眼看落王世子如何表态。
“但说无妨!”那将领这才说出主意。“末将数日来观晨曦九公主骑龙抓破城车,初落下时飞龙必然低俯身躯聚力,那时战车顶端与龙背上的九公主相距不过七尺,倘若小王以身涉险,披甲上阵,则影人便可埋伏战车之上候待,到时猛然跃起突袭,料那九公主必然丧命!”
众人无不暗觉此计绝妙,却都道计策虽好,太过凶险。小王爷不由踌躇,自知与影人相距最多五十丈,那飞龙庞然大物,长翼一拂必然飞沙走石,倘若现他相距不远难来攻,旁人如何能够保护?
沉吟半响,还是不敢决心,只说到时再看如何,如有必要再行施计。众将不敢为此多言,各都散去。那献计的将领除了大帐,不禁叹气。‘小王爷平素倒似勇而无畏,到这等紧要关头却如此惜命,实在不成气候,差之落王千里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