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山下林中搜兵的声音传了上来。“王后死了!”“带回去再说,这等歹毒淫妇还叫她什么王后!被南陈收买,勾引士卒助她逃走,又毒杀灭口,企图神不知鬼不觉的逃去南陈”
一字字,一句句,都如重锤敲打席撒的身心,让他内心的痛楚越来越清晰,有如不断将伤口撕扯更大的残忍之手,他握剑的松开,仅仅抓握着心口,隐忍着这种痛苦折磨,隐忍着意图泪落的崩溃。
他不能流泪,血腥妖精从没有流泪的,撒拉若见到他流泪,必会毫不留情的一鞭子将他抽死,而后头也不回;他如果流泪,会不堪承受羞辱的刎颈自杀;他如果流泪,赋予血腥精灵坚韧的自然精灵会将他唾弃得不到的宣泄的痛苦让他身躯持续颤抖,紧绷。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畔有人来到,粉色的披风轻抚他的脸庞,抬头望去,只见西妃轻轻坐下,飘扬的粉如温柔抚面的暖掌。没有任何多想,如同抓抓救命稻草,一把抓握她肩头,抱住她芊韧的细腰,用尽全力。西妃忍受着疼痛,没有皱眉,更不会呼痛。
“我越来越软弱,越来越软弱”西妃静静凝视着埋胸口的席撒,轻轻说话。“不,王越来越坚强。无知的无情原本就不堪一击,脆弱的不值一提,知情而后不倒,方为真正意义的坚强。王如今知情而能不倒,是坚强了。”
席撒抓在西妃肩头的手,几乎陷入本不多的皮肉,紧紧刺激着脆弱的骨头,抓抱她腰际的手,深陷皮肉,几乎触及内脏。西妃一动不动的承受着痛苦,体会他身躯痛苦颤抖的节奏,忽然轻歌。
“谁说血腥的无情是种残忍的冷酷
那没有迟疑的
挥舞兵刃夺走生命的
一次次舞动
只为换得最应做为的
守护
谁说果断的舍弃是种残忍的冷酷
那没有回头的
离走弃舍刺人心痛的
决然不回头
只是不能兼得选择的
结果
诉说那寒光夺走割断生命的残酷
只是你不懂背后的情搏意悠
诉说那决然舍弃刺痛心灵的冷漠
只是你不懂背后的情意厚重
漫长的生命旅途
鲜血与别离会冲走所有虚浮的冲动
留下那
那些真挚而厚重的永久
在破除虚伪表象的石碑上
铭刻传承
在看破迷雾谎言的心灵间
歌颂永久“
轻歌声中,席撒渐渐抬头,凝视面前那张面容,久久,直到歌终。“我不愿陪她同死,只因她非我心中最终,为其疼痛,只因被那真挚感动,为孱弱无力而责重。如果不忘,不过铭记,则当执剑,斩断那再度降临的悲伤之因,杜绝那悲哀之果。”
西妃没有回应他悲伤平缓的言语,只轻轻微笑说。“王,回去吧,您的阴毒很重,必须尽快着手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