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军轰然应诺声中,席撒跃回骑背。
四散的骑兵将周遭村镇月族部落男丁屠杀殆尽,其中有些性情刚烈的女子不堪受辱,自刎当场。更多则在悲痛哭号声中,被集中看管,随后抵达的山河州军士,押送她们赶路平川。
环顾四周倒塌的房屋,被士卒拖运的尸体,席撒脑海中,浮现幼时部族被惨杀时的喊叫,哭泣,和一双双血红的,愤怒的眼眸。众将一一见礼,禀报战况,席撒强作笑颜,各都予以赞扬,肯定。
阿九罕见的没有炫耀功绩,沉默的站在人群前列。反倒素来维护正义的艳阳天大异平常,**昂扬的诉说一路战况。还兴高采烈的拍席撒肩头,夹杂几分谢意道“果然,融合气势的力量果然强大非常!”
事情总是如此奇特,该笑人不笑,不该笑的人却欢笑。“山野族,月族都已被消灭,如今三大部族只剩羊族,请王下令一鼓作气将之捣毁!”凌上水汇报完毕,主动请命。席撒心有迟疑,却仅仅弹指,此刻放弃,几乎前功尽弃。
“众军稍作整顿,半个时辰后出。”
“是!”阿九漠然随众应声,骑飞龙领所属骑兵整顿军械,打磨变钝的兵刃,修补破损的铠甲。席撒几番迟疑,最终还是决定暂不寻她说话。‘突然让她面对这种场景,或许是太快了些’
西妃如常忙碌着替受伤族军治愈伤势,似乎并不在意席撒的冷淡态度。李烟雨倒似对此行战事能够承受,看不出丝毫异样,主动求见,询问三公主事情。得知究竟后,神色疑惑。“陈善道的人怎会如此办事不力?”
席撒的疑惑,也是李烟雨思索之疑。“照理说不该如此,会否其中有诈?”席撒奇道“这能有什么阴谋?”李烟雨一时整理不出头绪,试探问道“那三公主会否假冒?”席撒略一思索,摇头否定。“本王对她印象深刻,绝不会看错。”
李烟雨沉思许久,席撒正觉得她过滤时,之间她神色一沉,重重一拳击掌,惊声叫道“不好!陈善道料想到属下未必回应,必然利用三公主一事做诱饵,亲自领兵暗渡陈仓,极可能利用虎啸天阵营关系,已过通吴关袭击山河州!”
席撒暗自吃惊,又疑惑道“他们不可能料到我军突袭众部落的计划,猜到山河州兵力尽集白狼口,况且经通吴关还需瞒过凤泪耳目,可能吗?”
“王,易之女王已领龙骑参与中南战事,驻扎通吴关的兵力并不难瞒过,只要说是虎啸天出使我族的使团,岂会阻拦?陈善道当然不会知道我军动向,但他料想王必领龙骑星夜赶路,救护三公主,山河州注意力尽放白狼口,山河关隘防卫必然空虚,到时与白狼口驻兵前后夹击,山河州如何能够抵挡?”
席撒暗道不妙,自责对此事太过疏忽,当即着令李烟雨火回赶,领白狼口驻军应对变故。李烟雨匆匆告辞而去,找上阿九,乘飞龙投空回赶。席撒心下算计番时间,不禁担忧。倘若陈善道早有此打算,那么在他离开平川半个时辰后,人马既已抵达山河关隘。
为进攻白狼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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