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萍儿笑得满不在乎,“前几天,我的确巴不得赶紧把这个孩子送走,可是现在,我却不这么想了,这个孩子我不光要留住,还得平平安安地生下来,毕竟,这可是四皇子殿下的长子呢。”
“你……你当真是疯了不成!”宁湘吓得脸色一阵发白,“你莫不是想混淆皇室血脉?你脑子给猪吃了吗?事情一旦败露……”
“不会败露的,别忘了,我怀有身孕的事情,除了你和倩儿,别人都不知道。”宁萍儿表情镇定无比,“我已经想好了,城里有个嬷嬷有一门独特的技巧,可以将已经破身的女子重新修复完毕,甚至连落红都能再造,许多青楼女子在从良嫁人之前都会去她那医治,只要我恢复完璧之身,再与四殿下同房,那这个孩子,便只可能是四殿下的孩子,断无他人之种的可能。”
“即便你恢复完璧之身,但鲁平那边……”
“我说哥哥,你最近怎么变得越发胆小了,富贵险中求这个道理,连我小女子都明白,你怎么就看不透呢。”宁萍儿侧身斜眼,“鲁平?等我成为四皇子妃后,你觉得鲁平他会有胆子在外边嚼舌根吗,胆敢给皇子殿下待绿帽子,除非他不想活了。”
“可你不要忘了还有个宁渊。”宁湘道:“咱们一直怀疑鲁平会破了你的身子,一直是宁渊在从中使坏,而且他与我们早就已经撕破脸了,如果他拿着这件事做文章……而且你真的不觉得今晚的事很蹊跷吗,你说是四殿下邀你去找他,可四殿下却矢口否认,我怀疑……”
“你怀疑是宁渊在撮合我和四殿下,他会这么好心?”宁萍儿娇声笑道:“就算他有这份心,也没这个能耐,至于鲁平的事还不简单,就算宁渊有胆子说,我们也只要让他张不开嘴就是了。”
宁湘一愣:“你的意思是……”
“从前我们费了那么多心思要把那个贱种除掉,最后却都被他逃过了,包括今天也是,虽然这很让我费解,不过我也觉得,咱们以前是用错了法子,这件事原不用这般复杂的。”宁萍儿抹了点桂花膏在手上,细细闻着那股香气,“他总该会有出府的时候,到时候来个一刀两断便是,简单干脆。”
宁萍儿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屋里没人注意到屋顶上的瓦片动了动,穿着夜行衣的高大男子蹲在屋顶上,小心翼翼将瓦片盖好,眼神闪烁了一会,又展开轻功,腾身直朝竹宣堂的方向而去。
宁渊目瞪口呆地看着屋子里的场景,宁沫将裙摆扎在腰上,袖摆也高高挽起,一头长发也被胡乱在脑后簪着,至于景逸,则躺在床上,衣襟大敞,裤子也被褪到膝盖的位置,下半-身一片光溜,粉嫩的小兄弟垂头丧气地歪在那里,至于小腹上,则有一大滩但凡是个男人都明白的物事。
“你……你们……”宁渊发觉自从他重生回来,还是第一次这般惊讶,有那么一瞬间,他还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于是后退一步,确认了这里的确是竹宣堂,而这屋子也的确是他们的卧房没错,才愣愣道:“我打扰你们了吗?”
“你回来了。”看见宁渊,宁沫也从之前的尴尬气氛中脱离出来,十分平静地将手洗干净,捋顺袖摆与裙摆,最后才放下长发,“景兄把你掉包下来的那杯酒给喝了,而我不过是在帮你收拾烂摊子而已。”
说这些话的时候,宁沫并没有变声,想来再变也晚了,索性便不再装,连对景逸的称呼都从“景公子”变成了“景兄”。
唯有景逸,还是一副被锅盖敲中了脑门的表情,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狼狈样,只盯着宁沫的背影,用沙哑的嗓音道:“茉儿小姐……你……你……”
宁渊轻咳一声,迅速将门关好,走到床边挡住景逸的视线,指了指他的下-身,“景兄,在你问问题之前,我觉得你还是先处理一下自己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