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度根邀请到自己这里的夫罗韩感叹道。
“大哥比能无能之极。当初其与我们争夺王庭,便是支持其的护卫军将奔处于优
们击败。可如今才过了几年?这王庭护卫军便如此了吗?”步度根恨恨道。
“呵呵!轲比能又如何能于檀石槐大王相提并论!王庭护卫军的大不如前倒也不出所料。正因为如此才希望你们能够摒弃前嫌,携起手来一致对外啊!”“大哥啊!”步度根对夫罗韩长年累月的这种言论已经有些无奈了“弃前嫌并非我一人说了算的!轲比能的亲弟弟直罗候可是被我们的部下杀死的,虽不是我亲自动手也一般无二。双方都有大量的亲人死于战争,已经结下了不可磨灭的仇恨,哪里是这般容易就摒弃前嫌的?”
“所以才要我们这些做领的做出榜样才是啊!”夫罗韩绝不会放弃联合鲜卑诸部的努力,虽然他明知此事困难重重,可是他也要尽力去做。
看着夫罗韩远比自己苍老的面容,步度根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愧疚。要知道,当初他们的祖父檀石槐去世后,伯父和连继位。然而和连本身既无才力,性又贪淫,断法不平,麾下众叛亲离,便是他们这些同为檀石槐子孙的人也未曾与和连太过亲近。当和连在攻打北地郡时被人射死后,因其子骞曼年幼,为维护鲜卑表面的统一,他们的大哥魁头被公推,立为鲜卑单于。虽然此举缓和了当时鲜卑内部的分裂,但因为魁头的能力亦是有限,根本无力将已经散了心的鲜卑诸部重新整合起来,同时也没因为心慈手软,未曾清理和连的党羽,以至于又埋下了檀石槐直系后代自相残杀的隐患。在曼长大后,便纠集其支持与魁头争夺单于之位。曼的手段远胜于其父和连,很快便争取到了众多“各怀心思”的支持。而魁头也因为部众离散,实力进一步衰落。在一场大规模的武装冲突中,魁头被杀。
于是在夫罗韩支持下,他这个弟弟被立为单于,以号令原本的部众。然后便是稳定内部局势,维持自己这个单于的权威,夫罗韩这位兄长再背后默默的支持着自己。这也是自己为何称呼夫罗韩这个二哥为大哥的原因。
“大哥!”步度根想了想,还是定和夫罗韩好好说说自己的想法“我与轲比能虽有私仇,但却非主要。实则是因为我们在鲜卑的未来以及对汉人的态度上有着根本的区别。这才是造成我们始终格格不入的真正原因。说穿了,那就是根本路线的不同。两条平行的道路是永远也不可能有相交汇的一天的!”2424
“根根本路这是什么意思?”夫罗韩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感到十分好奇。
“这也是我从张先生那里听来的。!就是雁门郡马邑张家的张先生。也是如今的幽州牧、镇北将军张辽张将军的兄长。这些话便是张先生说与我听的。”看到夫罗韩疑惑的表情,步度根赶紧解释了一番。
“他?”对张家如今在并州出头露面的张夫罗韩并不陌生,可是以他对张的认识,绝对不相信这番话是张能够说出来的。
“他不过是个商,若非借了张辽将军的光,焉能让草原诸部对他另眼相看?张家的商队能在草原上畅通无阻,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张将军,而非这位张先生。”夫罗韩有些不屑。
“大哥!”步根笑道:“商人又如何?曹司空那边的重臣中不是一样有出身商贾世家的竺子仲。曹司空的大公子曹子修的正妻也是中山巨富甄家的女儿嘛!而且张先生本人虽然才能有限,但却很有自知之明。他曾对我说过,家中一切事务均有张将军说了算,便是张家的崛起也是张将军一手操持。他不过是从旁协助,做些具体事务而已。何况这番话也非张先生原话,而是他转达的张将军的话!”
“难怪!”夫罗韩此时方知事情正像。“那张辽将军确是人杰!汉人中出了如此人物,却犹如数百年前汉将中的卫、霍,也实是我鲜卑之大不幸啊!”“大哥此言差矣!”步度根说道:“那张将军可不是一味敌视草原之人!虽然在并州流传着‘宁惹阎王,不惹苍狼’之说,可是被张将军找上门的部落又有哪个不是因为大肆欺压、甚至屠杀汉人才惹来祸端!”
“那那也不能说明什么。”
“大哥,张先生曾说过,张将军此举不过是以杀止杀。我草原各族生来便信奉强为尊,若是张将军一味示弱,我们又怎能愿意与其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