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上的冬夜一片冷寂,地面上失去了牲畜野兽的踪有了飞鸟的身影,整个世界静得吓人。千里土色绵亘,万古苍原覆雪。若有人站在雪地中,在这背景之下,便愈显的渺小了。寒风在空旷的原野上肆无忌惮的呼啸着,出“呜呜”的鸣响,就像是草原上的苍狼在对空嚎叫。一会儿功夫,天空中又纷纷扬扬飘起雪来,起先还小,只一眨眼的功夫便成鹅毛状,再而大如笆斗,好像老天破了个大窟窿,那雪成帘成帘的向下倾,似乎根本就不打算停下来。刺骨的寒风将雪花扬的充塞着天地,其中却还夹杂着细小的冰雹,打在人身上生疼生疼的。这大雪从清晨下到黄昏,也一点没见小,似乎这悠悠天地根本不在乎世上生灵,想用这漫天的大雪荡涤着被污染的世界。
就在这漫天的大雪中,饶乐河北岸五十里的一个背风处却有十几个身披着白色披风的人围成一圈,就着一个火堆在取暖。火焰忽明忽暗的跳动着,在众人的脸上留下明暗交错的阴影。
“宗林,消息已经传出去十日了,你说张将军他们会如何处置?”公孙)拿起手边的枯枝又向火堆中添加了些。
这些日子他们始终在野外生活,虽然天寒地冻,不过有全套的冬季装备和冬季野外生存的手段,他们这些人也没有太难过。毕竟全都是意志坚定,身强体壮的军人,非但有军纪的约束,还有各种奖赏的诱惑,他们并不排斥这几日的考验。甚至其中还有些以挑战极限为乐地家伙,在受到了张辽的蛊惑之后,便以冬季下河游泳,以雪为浴作为磨练自己的手段,他们更是不在乎这种恶劣的天气。就是这些日子食物不太好找,为了寻找足够的食物,他们甚至有两次乘着天黑摸到了莫护部落中去偷走了数只羊。
而在这几日中,公孙)也初步融入了这些斥候们的圈子,言辞中也不再向初次见面时那样客气,颇有些患难兄弟地感情了。不过这个被幽州军政界一直暗中认定因属于公孙家破门而出的旁系子弟地公孙晟却是一身的痞气,不过这也确实让他在底层将士中很受欢迎。
“明炽兄,将军们如何想我不知道,亦不敢妄加揣测。不过以张将军的脾气,绝不会让我们在此地久候。我已经让人在各处留下印记,并命弟兄们轮流在几处要点守候,只要南边有人过来,必然能以最快的度获得联系。”宗林也算是北海宗家的旁系子弟,虽然也是从军日久,但依旧没有兵痞地作风。
“但愿他们能快点!这鬼地方,太tmmd冷了!”公孙)紧了紧披风,缩着脖子说道。
“又不是我请你来的,你有何好抱怨地?”宗林乜着眼瞥了公孙晟一记,继续盯着火堆说道。
“你”公孙晟刚想反驳,可看到宗林的样子,再想想这些日子这家伙少言寡语的做派,就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反驳成功,与其话多了更生气,不如闭上嘴不招惹他为好。
公孙晟的退缩让宗林有些奇怪,不过习惯了沉默的宗林也没有表示意外,他现在也在考虑公孙晟刚才的问题。只不过他不担心张辽是否会派人过来,却担心人来了是否能在第一时间找到自己。
斥候营是张辽在军中地心头肉。历次战役中斥候营均为张辽地胜利立下了汗马功劳。作为斥候营地司马。宗林自然是明白张辽派他们出来地用意。对自己回去地情报也自信满满。为了安抚幽州人心。震慑草原诸部。张辽一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这一点他宗林深信不。
“大哥!我们回来了。”
这是几个从宗林安排地潜伏点替换来地斥候。如此地天气。为了确保斥候地精力充沛。宗林也只能让手下们轮流值班。否则一旦错过了接头。那可不是闹着玩地。
这几个被替换回来地斥候倒也没有空手而归。他们地手中还提着三只肥地兔子。
“大哥。路上顺手打了三只野兔。今天可以打打牙祭了!”
几天前他们从鲜卑人那里摸回来地羊已经被吃光了。若是事情还没有进展。他们便要开始消耗随身地干粮了。只不过那些干粮都是硬邦邦地饼子。虽然这些家伙能吃苦。可不到万不得已谁都不愿在这种天气里去啃又冷又硬地面饼。
宗林此时也难得露出了笑容,这三只兔子的油水至少又能让他们少消耗一天的干粮,也就是说,他们又能够在这里多坚持一天,这多出来的一天对于缺少食物的环境下执行任务的斥候们是很关键的。
“既然是你们抓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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