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打了一下,连声说道:“忽略了,
啊!”管宁的意思张辽当然明白,天子刘协身边有杨彪、伏完、孔融等人,虽然这些人领兵打仗就是个垃圾,但在官场中厮混了这么些年,又岂是易于之辈。估计这些个被曹操现的破绽不是他们刻意留下的,甚至还有故意留下破绽离间曹操和荀之间的关系,将荀逼向他们这一边的意图。
“唉!算计人他们倒是争先恐后,可让他们扫平天下、恢复汉室,他们除了废话连篇,什么事都做不成!”张辽恨恨的说道。
“荀和你们不同。”管宁意味深长的说道。
“这我知道,无非就是他欲是主公行霸道,保住汉室那一点面子,待主公百年之后,由后人们自己解决问题。而董昭他们则是希望主公行王道,直接取汉室而代之,谋求天下大业,他们也好混个从龙之臣。可我的想法却至今未定哦!”张辽说。
“你那是看曹公之意,然后行事,纯属是墙头草啊!”管宁闻言不由得笑道。
张辽这时候也暂时没有了刚才的沉重心绪,笑着回答:“什么墙头草?这才叫充分的领会领导的精神,以领导的意图为基准。无论王道、霸道,最终都要主公自己认可行事,我等虽然能够影响主公,却不能代替主公作出决断。与其此时就将底牌尽数抛出,不如收敛意见,见机行事的好。何况这不也是幼安你曾经告诫我的。”
管宁虽然对张辽的第一句话里的那些名词一时不解,可张辽要表达的意思管宁却没有理解错误。
“文远,那这封信你准备如何回答?”管宁问道。
“不知道。”张辽很干脆的回答道。
“你”管宁愕然。
“我要是知道,至于这时候来问你吗?”张辽一点都没有谦虚请教的样子,很是理所当然的说道。
对张辽这种表现管宁是有心理准备的,只有和张辽接触久了的人才会知道,张辽虽然对人一贯和善,但他的惫懒的脾性和不讲道理的表现也只会在他认可的朋友面前流露出来。而且管宁还知道,为了将幽州的整军事务做好,张辽已经在承受着一定的压力了。其他地方的将领以及幽州本地的一些家族可不是个个都能够接受张辽这种军队国家化的思想的。接到郭嘉的信,张辽若不是感到精力不足也不会到他这里来寻求帮助,这点官场中的猫腻,有曹清、蔡>在,张辽只要稍微思索一番便能得出结论,估计此时张辽又从什么地方得到压力了。
管宁向张辽的脸上看去,此时一脸放松的张辽却无法掩饰他双眼的疲惫之色。管宁此时也只能暗叹,幸好还有曹操的支持,张辽才能够顶住一**的压力。
“文远,曹公心思也非常人可比。然曹公有一个缺点,不愿认错。所以对荀之事,你在回信时只管畅所欲言,什么话都可以直说,便是直斥有人欲陷害荀以图借机上位都没问题。关键是要指出一点,荀若舍曹公将事谁焉!”管宁微笑道。
“对啊!”张辽闻言精神一振,抚掌喜道:“幼安此言精辟!况我与文若有交情众人皆知,为文若辩解也是情理中事。何况为此得罪些人也并非坏事,人缘不能太好,太好了会遭劫的。”
说到最后一句话,张辽也不由得转而苦笑。
很无奈,一个统兵大将的人员若是太好,上位一定会怀疑,除非那个上位是个傻子。这就是古今中外各国都曾经无数次上演过的悲喜剧,就是在现代社会制度下,军中也各自派系,最多就是斗争变得更加隐蔽,更加倾向于幕后的较量,而非杀气腾腾的直接兵变。
“文远,此时你可以暗中另行书信与郭嘉和曹公,将你那不确定的思考隐隐的透露给他们。王道还是霸道,确实要曹公自己早日定夺才行。正如你曾经说过的,汉人的力量要早日统一起来,不能再继续消耗在内斗中了!”管宁此时的语气也变得有些悲天悯人,便是张辽这等在沙场中早已经将心性磨砺成铁石一般的武将也不由得位置悸动。
“我这就回去给主公和奉孝回信,内部问题要尽早解决,否则内斗会始终消耗着我们的力量。”张辽紧皱起双眉,他心中还有不能说出口的话“若是让军队也因为这种事情而受到影响,则必然会影响我扼杀三国局面出现的目标。况且天下一日不归于一统,想要恢复秦汉时汉人的威风那就是一句空话!”张辽向管宁拱拱手,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