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荀谌,虽然张辽身边地三位谋士均没有正式的官职,但惟有荀谌对曹操没什么恶感,也只有荀谌会在言辞中使用曹公这一敬语。
“哼!虽然老夫也痛恨那些杀害我大汉子民地胡人,可鲜于辅等人终究是为了忠于旧主。况且公孙瓒为人也太过残忍,那些胡人感怀刘虞之恩德,在刘虞之子刘和麾下,助其为父报仇,倒也算不得错!”田丰冷然道。
“文远,元皓所言极是。你若不想四面树敌,使幽州处处战火,与鲜于辅、阎柔这一块倒确实可以放手。”
三个人的话虽不相同,但意思完全一样。张辽也知道,此时再去计较鲜于辅等人的那些细节已经无济于事,虽然他心中不爽,但还是决定接受曹操的意见。
“呵呵,谁说我会反对主公的意见?”张辽笑道:“辽当然知道主公此举的用意,况且国让曾向我坦言,他与鲜于辅交情颇厚。当日我军和本初公麾下大军针锋相对之时,鲜于辅曾派人问计与国让。国让言道:终能定天下者,必曹氏也。宜归命,无后祸期。这才使得鲜于辅按兵不动,并于此后向主公输诚。国让曾言及鲜于辅行事谨慎,换句话说就是胆小。此时河北大局已定,借他三个胆子他也不敢炸刺。不过主公既然不愿多事,辽也省得麻烦。只要他能听命从事,我也不会去找他的麻烦。但是,他的军队我一定要收回重新整编,否则会影响幽州我军及未来全军的整编事宜。”
张辽如今决定暂时放手,可不会一直放手。曹操信中并未明确言及军队之事,那他按照老规矩办也不算错。若是鲜于辅聪明,那张辽也不会闲的没事找一个已经服软的人的麻烦。若是鲜于辅有一丝不服,张辽也不介意在解决乌桓之前先让陈到的骑兵再开开荤。“此事并无不可,曹公信中也并为言及军队一事,将军身为镇北将军,统辖北方军队及边事,整编度辽将军及乌桓校尉麾下之军队也属分内之事。”荀谌立刻出言赞同。
他如今对张辽可是比对曹操都上心,毕竟他已经决定在北方安家,而张家的大本营就在北方。何况曹操身边还有他荀家两个引人注目的叔侄,他可不会贴过脸去自找没趣。
事情涉及军队,沮授和田丰就立刻闭上了嘴,他们只是州牧府高级顾问,可不是将军府录事参军。只要张辽不开口问,但凡涉及军队、军事之事,他们一概不管。这也是他们不愿给张辽惹麻烦,毕竟两人还算是曹军的俘虏。
而对于这些事,夏侯尚他们是基本上没有什么言权的,张辽叫他们过来也无非是让他们多听听,多学习,也并没有要征求他们的意见。
其实张辽对鲜于辅和阎柔的恶感完全是因为他们引胡人入寇关内,而且阎柔还曾借助鲜卑人之力杀掉了前任乌桓校尉邢举。虽然张辽不知邢举此人为人为官究竟如何,但阎柔这种行为是属于对官僚体系的挑衅,也就是在这乱世中他才能借势脱罪,若是在和平时期,他的行为势必引整个大汉官僚体系的反击。如今张辽身处其位,考虑问题时也不由自主的开始从官僚集团的利益着手,虽然不知是好是坏,但至少不会因为卓然不群人得罪自己人。
“主公的意思是一定要遵行的,既然主公已经赦免其罪,辽身为下属也不当反对。几位先生的意思辽也明白,凡事当以大局为重,张辽不会以个人好恶伤害主公的全局部署。想必主公的公文这几日也会随之而来,那时候辽这里必然要有明确的态度。几位先生对此如何看?”张辽给此事先定下基调,然后再说鲜于辅等人的归顺之事。
“你小子是幽州牧,又是镇北将军,还是大汉的亭侯,无论官职、爵位,都在他们之上。可直接让他们来蓟县拜见就是!”田丰还是那个燥脾气。
沮授、荀谌也点头赞同,荀谌更是说道:“若是真心归降,他们必不会因胆怯而不敢来。若不来呵呵,那就另当别论了。”
“文远,既然国让和鲜于辅相熟,倒不如让他先期介入此事。如此,即使两边意见不一,也好有个缓冲。总之不要在解决三郡乌桓之前让幽州陷入动荡方为上策。”沮授因为对张辽的好感,言辞中也是处处为张辽考虑。
“多谢三位先生为辽谋划。辽必会小心处置的。”
虽然此事实在让张辽感到违心,可是此时却不得不做。做官之人,又哪里能处处随意所欲呢,就连曹操也常常不得不做些违心之事,又何况张辽。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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