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鞭长莫及,难以管辖了。
虽然袁绍心中清楚。
此等出身问题,绝非他能坐拥四州之地的关键。
否则为何以袁术之嫡系身份,为何却败于他手,被俘长安?
但他知道,四州官员知道。
却不代表着四州百姓能知道。
即便这些人都知道,流言已起,人言可畏。
该讨论的人,无论是凑热闹还是别有用心,都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一时之间,关于袁家兄弟相争的笑话,传遍天下,各地市井皆有议论。
袁公路、袁本初二人,俨然成了天下人的笑柄。
对于这一点。
袁术自然是不在乎的。
他本是长安天牢阶下囚,如今能得获自由,自领一军,待遇比之天牢之中,不可同日而语。
在这种条件下,些许颜面,压根就不是他考虑的问题。
但袁绍却截然不同了。
自命不凡,自认为天下雄主的他,近日以来,可谓是被这些流言折磨的焦头烂额,寝食难安。
甚至为此下令,凡有聚众议论此事者,皆可下狱问罪!
此令一出,四州之地人心惶惶,百姓道路以目,唯恐授人以柄。
“想个办法,必须得想个办法!”
冀州府中。
文臣武将齐聚。
袁绍高坐主位,愁眉不展。
近日以来,他被此事折磨的消瘦了一大圈。
今日召集麾下文武,共议大事。
“袁术此贼,我必杀之而后快!诸君可有良策?”
袁绍探身望向堂下文武群臣,急切问道。
谋臣方面,此刻自是许攸、郭图、辛毗等人为首。
武将方面,则是吕翔、张南、何茂、王摩、冯礼。
“主公,臣以为,袁术之患,患在长安也,若能攻克长安,袁术不过是一断脊之犬,焉能再有狂吠之声。”
袁绍话音落下后,郭图建言道:“所以臣建议,即可发大军再攻长安,长安若下,则万事皆定,到了那时候,主公坐拥天下近半,威势无人敢视,谁人还敢乱嚼半句闲话?”
“嗯……长安是要攻的,但此时征兵未成,粮草不丰,此时仓促攻之,恐有不克。”
经历过颜良、文丑齐被斩,两路大军飞灰湮灭后。
对于长安,袁绍早已经收起了轻视之意。
合四州之力,改天换日。
这是袁绍的企图。
自从审配全家被杀后。
忠于汉室的声音在袁绍麾下早已彻底消失。
但此刻准备不足,袁绍却是不敢贸然用兵了。
否则若是再败,他的地位恐怕就真的不稳固了。
“主公,臣也有一言。”
见郭图之谋主公不纳,辛毗起身说道:“臣以为,袁术不过依附于长安朝堂下,为虎作伥也,化解此难何须用兵,派一身手高明之死士,前往刺之,若事败,主公无碍,若事成,则袁术身死,天下何人还能借主公出身问题发难?”
“好计谋啊!”
听闻辛毗此言后。
袁绍眼前一亮。
虽然即便杀了袁术,传言也未必会消失。
但若能杀之,也算是解了他心头之恨了。
“此策准了,迅速执行,我要让袁公路,受千刀万剐之刑而死!”
袁绍双眼通红,愤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