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番话,也从未见过张将军这一面,明日你便回曲梁去吧,以后这种话,不必再与我说了!”
谁料听完张颌之言后。
一直静静聆听的鞠义皱眉说道,神色严厉。
这倒是让张颌有些尴尬了,搓了搓手,低声道:“鞠兄,难道我说的这些话,都是虚言吗?你自己想一想便知我绝对没有害你之意!”
鞠义振声道:“有没有好处都无所谓了!袁公如何处事,非我等能置喙的,我鞠义只知,既效忠于袁公,便当从一而终,不作他念!”
听了鞠义此言后。
张颌略作沉默后,说道:“长安天子有言在先,若鞠兄能归长安,可领月饷二万钱,先登营一应装甲、兵器,俱由长安供应,挑到鞠兄满意为止!”
“那……又如何?些许钱财,我鞠义还没放在眼里,袁公可是我发誓效忠的雄主啊!你当我鞠义是那等两面三刀,背主求荣之辈吗!”
鞠义神色更加严厉,厉声呵斥张颌,一脸正义。
“长安天子还说了,若鞠兄能去,朝廷愿封鞠兄为振威中郎将,先登营亦归鞠兄所领,世代不移!”
张颌继续劝道,但也言尽于此了。
说完这番话后,张颌不再开口,低头饮酒,很快就将面前剩下的半坛子酒喝了个干干净净。
羊肉也吃的差不多了。
篝火渐渐弱了下去。
满天星光仍旧漫布。
见鞠义仍然未有言辞,张颌略略有些失望,但也没有放在心上。
他心里想的很清楚,若能将鞠义劝到长安,自然是功劳一件。
但若是不成,也没什么好可惜的。
有鞠义在,长安天子对他的倚重势必要分润到鞠义身上一部分。
但若是无鞠义,他张颌领兵去投长安,岂不是更受重视?
因此无论鞠义去不去长安,他张颌都不会吃亏。
“鞠兄,刚才那一番话,就当是我的酒后之言吧,不必放在心上,我走了。”
张颌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哈哈一笑说道。
“这就走了?”
鞠义瞪了瞪眼,有些诧异。
“是,酒也喝了,不便多留,县内尚需我去坐镇,不可远离。”
张颌打了个哈哈,敷衍了一句。
“刚才张将军所言之事……”
见张颌叫来亲兵,果真要走,鞠义突然开口道。
“刚才之事?”
张颌停步回望鞠义。
“我得考虑考虑!”
鞠义最终说道。
“哈哈,好!鞠兄有任何想法,尽管派人来曲梁寻我,弟随时恭候鞠兄大驾!”
张颌说了句场面话。
事实上,无论鞠义现在是怎么想的,张颌都不在意了,也不在乎了。
此行返回曲梁县后。
他马上就要带上亲信士兵直奔长安而去了。
事不宜迟,唯恐夜长梦多。
既与鞠义有此言谈,他可不会把命运交到鞠义的手中。
若不急走,倘若鞠义告密,他又当如何自处?
几句闲话过后,拜别鞠义,张颌带着亲兵翻身上马,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