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大半。
又或者说……
他根本就没醉。
“子龙,我命你明日派人前往冀州城内,将此事广而告之,务要让冀州上至府内官员,下至贩夫走卒,皆知他袁本初手段之歹毒!”
公孙瓒双眼迸射出愤怒的光焰,咬牙说道:“射杀吾弟,本将军要让他袁本初身败名裂而死!”
“末将明白!将军当心脚下!”
赵云拱手领命,不忘提醒公孙瓒注意。
“哈哈,小事而已!”
公孙瓒瞥了一眼脚边,一脚踢开了面前拦路的石块。
“此番劫持耿武等人的,乃是袁本初麾下何将?颜良还是文丑?”
一路晃晃悠悠走到茅房前。
公孙瓒解开裤带开闸放水,一边对侍立在外的赵云问道。
“回禀将军……似乎,末将相遇之部,似乎并非袁绍军麾下。”
“什么?”
水声仍在继续。
片刻后。
提好裤子的公孙瓒走出茅房,眉头微皱:“子龙你方才说,劫持耿武等人的,并非袁本初之军?”
“正是。”
赵云微微颔首,沉声道:“末将来去匆忙,无法彻底肯定,但观那军旗帜、装束、应当不是袁绍军。”
“这可就奇了怪了。”
公孙瓒摸着下巴,喃喃道:“不是袁绍军,又能是何人呢?”
“末将不知。”
“害,不管了,爱是谁是谁吧,说不定是袁本初那狗贼藏头露尾,不愿暴露行径,特命麾下之人改头换面也未可知。”
略作思索后。
公孙瓒懒得再想,挥手将话题结束。
“明日之事,切莫忘了!”
“将军放心,末将明白。”
……
不同于酒香四溢、载歌载舞的公孙瓒军营地。
此时的袁绍军营地内。
愁云惨淡,气氛压抑。
一个月!
仅仅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
自公孙瓒从青州领兵而来后。
袁绍军节节败退,丢城失地。
纵然麾下有颜良、文丑等大将。
粮草物资、武器兵甲等均无所缺。
但却仍然无法阻止公孙瓒军势如破竹的推进步伐。
“该死的北地野人!这是你逼我的!”
中军主将营帐内。
一份军情急报摆放在案几上。
看过军情急报后的袁绍双眼血红,怒不可遏,一拳砸在了案几上。
“主公因何动怒?”
营帐内。
除却袁绍外。
另有二人。
分别是袁绍最倚重的谋士田丰以及沮授。
“你们自己看!”
袁绍不耐烦的将案几上的军情急报推了过去。
田丰与沮授同时上前。
最终还是田丰快了一步。
“元皓(田丰,字元皓),你来吧。”
沮授抬了抬手,极有风度的说道。
“好。”
田丰也不推辞,展开军情急报,就这么看了起来。
急报不长,描述军情自然也不会引经据典、咬文嚼字。
很快就已看完。
田丰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沉声道:“韩馥麾下耿武、闵纯等臣僚,私自调集数千士兵,逃出了冀州城,去向不明!”
“竟有此事?!”
沮授闻言同样大惊,也明白了主公袁绍为何如此恼怒。
“呃,臣以为此事……”
略作沉吟后,沮授心生一计,正欲陈说。
却被袁绍直接打断。
“开战!开战!公孙老狗欺人太甚!集合兵马!传令下去,召颜良将军与文丑将军入帐议事,吾要与那公孙老狗全面开战!”